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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眼睁睁看着姑母与贞姨如何表面风光、内里煎熬，非常清楚要与人分享同片温暖，多悲哀又多痛苦的事。

很贪心，只想要两个人十指紧扣，彼此依偎。那样的话，就算寒风扑面、霜雪白头，两颗心凑在处就暖呼呼的。

四个人，那真的太挤了，终归冷的时候多。

还切都不要变吧。

亲族、家人、表兄妹，这样温情而紧密的牵系，怎想都比成为「三个伴侣其中之」要好些。

含光院西北角的客堂中，热腾腾的冰糖琥珀糕与新出锅的「青玉镶」同摆在八仙桌上。

徐静书与赵澈对桌而坐，就像几年前那回真正初见时的模样。

「那年在这里，表哥分给我枝松花荆芥糖，那我这辈子吃过最甜的糖，」徐静书略垂着脸，笑音浅清，眼眶发烫，「今日我先还你盘冰糖琥珀糕。将来等我出息了，再还更多更好的。」

这两年才从姑母口中得知，当初若非表哥极力主张，原没有机会读书的。所以欠的，可不止册子里记下的那些有形开销。

抛开儿女情长不，真的个极好极好的兄长。

对面的赵澈眼中有抹愣怔，转瞬即逝。的神情渐淡，眉心稍稍拢起：「还？」

「不要计较字眼，总之就……诶呀，表哥这样聪明，定明白我的意思，」徐静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语调诚挚，「其实我知道，你瞒着大家眼睛复明的事必有很重要的缘故，也不只瞒着我个。虽然我心里有点不甘，但道理都懂的。」

将那盘冰糖琥珀糕推给，又将「青玉镶」挪到自己面前，笑眼弯弯：「这我自己要吃的。那个才特意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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