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唐栩栩的眸色不自觉地黯了几分。

浓密而卷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眼睑下方投落下一道浅浅的暗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对于白晏礼那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唐栩栩从不否认自己介意，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在意……然而此刻说出口的时候，她才发现从嘴里飘出的声音有多晦涩。

虽然她早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司少哲也不止一次跟她提起过那个女生。

然而，这还是唐栩栩第一次在白晏礼的面前，说起他的前女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仿佛她对他喜欢得越深，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好像那个一直在白晏礼的身边如影随形，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像是没想到唐栩栩突然会把话题牵扯到苏妍身上，白晏礼拿勺子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继而才端起桌上的小碗，给唐栩栩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别想太多，那都是以前的事，早就过去了……”

“嗯。”

唐栩栩淡淡应了一声，也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

新婚燕尔的大清早，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添堵找晦气，她刚才就不该多嘴问那么一句。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白晏礼微敛眉梢，顺势转了口。

“至于白牧野，他从小性子顽劣，叛逆乖张，做事恣意妄为全凭自己高兴，从来都不知道考虑事情的后果，有时候还很恶趣味……”

唐栩栩很少听他评价别人，闻言不免觉得新鲜。

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过去，没有过多在意白晏礼回话时的避重就轻。

只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热粥，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么毒舌，把自己的弟弟说得跟恶魔似的……”

白晏礼跟着勾了下嘴角，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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