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语踢了踢河边断裂的龙骨，白骨上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痕，散发着厚重的气息。

托这两根断骨的福，方圆百里的生物都跑没了――包括那俩窝肥嫩嫩的兔子，多好的肉啊。

顾休语心疼的不得了。

塔斯恍然大悟：“居然是龙仆莱茵纽斯，难怪了……”

顾休语纳闷：“难怪什么？”

塔斯否认：“没什么。”

顾休语一挑眉，笑嘻嘻地道：“你不告诉我，我就去艾瑟尔那儿告状去。”

塔斯磨牙：“你给我停下，我告诉你。”

顾休语做出聆听的姿态。

艾瑟尔身为最近年风头最猛的奇洛耶，实力强的出奇，制造了无数流血事件，成为诸多种族的眼中钉，恨不得除之后快。

安吉耶只是他诸多追杀者中人比较多的那一批，而莱茵纽斯的主人恰恰也是仇人之一。

追着艾瑟尔至少追了大半年了，可惜一直没能达成心愿――恶魔依然活得好好的。

顾休语听完，感叹道：“……这也太锲而不舍了吧。”

塔斯漠然道：“据是因为他的妹妹被奇洛耶诱惑，死的很惨，打那以后，他就看下所有的奇洛耶都不顺眼了。”

顾休语歪头，“那塔斯你呢？你也恨艾瑟尔吗？”

塔斯语气不太好，“这不废话么！要不是那破契约，早在他受赡那一刻，我就――靠，这该死的契约！”

顾休语并没有对此多什么，反而问起别的事，“在成为幽灵之前，你其实是安吉耶吧？上次我看见你的翅膀了。”

塔斯：“是啊，老自在了。”

顾休语：“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

塔斯：“堕落了呗。”

顾休语：“堕落……吗？”

塔斯：“这个世界多么严苛，它只容许不会反抗的心灵存在，一旦你对它充满质疑――它就会将你推向黑暗，然后所有人都会想着处死你，包括曾经的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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