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很晚，姜燃睡前关窗时发现隔壁房间的灯亮了，才知道何陆粥回来了，她连忙跑到隔壁。

何陆粥刚回来，还穿着下午穿的那身毛衣，神色有些疲惫。

“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

“我约她见面，她在电话里同意了，但放了我鸽子，我电话联系不到她。后来我去公寓找，房东说她下午一点的时候就退租了，刚刚她把手机号也给注销掉了。”何陆粥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她，一杯自己喝，他若无其事地讲述道，语调还是没有什么起伏波动，只是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浓浓的疲倦和失望。

姜燃接过水，但没喝，担忧地看着他，问：“粥粥，你没事吧？”

他斜过眼睨着她，淡嘲道：“我没那么脆弱。”

“温念念可能猜到我会把她赌钱的事告诉你，所以跑了，只是我没想到她会在跑之前还坑了你一把……”

何陆粥低垂眼睑，沉默不语。

虽然他的脸上不显山露水，但姜燃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郁结和无力。

遇到这样的事，韩伽谷可能会使用各种宣泄方式来排解情绪，而以何陆粥的性格，他只会默默承受，把所有不快压抑在心里。

最纯真的青梅竹马，最美好的初恋，如泡沫般梦幻，亦如泡沫般脆弱不堪。

温念念仿佛从人间蒸发，她卷走了何陆粥的两百万，从此销声匿迹。

而何陆粥念及旧情，没有报警，平白做了一回冤大头。

韩伽谷来药店买胃药，在药店里又遇到了温念念。

“我记起在哪里见过你了。”韩伽谷手插着口袋，睨着她道。

温念念看了他一眼，没有上次见到他时的恐慌，出奇的平静。

韩伽谷说：“是在英国的时候，Moore的生日会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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