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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至十四岁的时候,终于得到一个去洛阳的机会。他那没什么文化又爱絮絮叨叨的母亲总爱跟他说,他家世代都是文化人。但有什么用?到了他父亲这一代,种地务农,每天与耕牛土地打交道,身上带着“士兵籍”,等着国家征召参军。赵至常常沮丧地想,他恐怕永远也不能像那些读书人一样风度翩翩,口若悬河,让人敬仰。为了圆一个恐怕永不能达成的梦想,他辗转来到了洛水北岸的一座巍峨宏伟的官家建筑——太学——当时的国立最高等经学研究院。
他站在门口,琢磨怎么进去,突然看见一个奇怪的人,面对着那排齐齐立在门外的石碑,抄碑文。他听说过,那是正始二年,朝廷校定儒家《尚书》与《春秋》的内容之后用隶书、小篆和古文刻下的石碑。
这个奇怪的人,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睛的光芒,明明在做一件怪异的事情,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的潇洒。他很高,穿得很普通,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可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后来的人说他“美辞气,有风仪”,说他“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说他“如孤松独立,如玉山将崩”,那都对,却都不能准确地形容他当时站在那里的样子。
所以,赵至便走上前去,十分热切又唐突地问他的姓名。
那人笑:“你一个小孩子,问我姓名做什么?”
赵至那时候很老实,回答道:“我看你气度不凡,所以才问。别人,我还不稀罕问呢。”
那个人又笑了,竟然点了点头,说讲得有道理,然后他告诉了赵至他的名字。那个像光一样照亮了赵至一辈子,也照亮了那个时代同样满腔热血的年轻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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