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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籍,他老父亲阮瑀早早地死了,他爱怎么活怎么活。《晋书》里他的传记就是一个“段子”集合:他对讨厌的人把白眼翻上天,也对志同道合的人青眼有加。他不顾叔嫂有别的礼教为嫂嫂送别,也不管男女大防为素不相识的少女哭丧。他醉卧美妇人身边,他也拎着酒缸赶着车、穷途末路之际就泣血哭嚎。他爱酒,酒量却不好,喝高了就铿铿铿地弹琴。传说,有一曲叫《酒狂》的古琴曲就是他写的,那曲子跌跌撞撞,无比糊涂萎靡又有极致的慷慨和激昂,把这个一辈子和自己拧巴的人心里的纠结流传给了后人。
阮籍是竹林名士的领头人,他的行为模式决定了竹林集团的气质——极端的浪漫、自由、个人主义。这一点,阮籍多多少少继承了他老爸阮瑀的衣钵,他们都和代表了社群强制力的政府保持距离。只是阮瑀在躲不过去躲没有意义的时候放弃了他的隐居,而阮籍,他名声太大,时时刻刻有人盯着,出了什么事他都得表态。但他偏不。终其一世,耍赖也好,佯醉也好,他就是不往你们的“套路”里跳。
阮籍有过三次做大官的机会。一次是正始年间曹爽邀请他做参军,何晏夏侯玄他们正在搞改革,很多有名望的人都持观望态度,阮籍拒绝了。另外一次是高平陵政变以后,司马家上台,司马昭为儿子司马炎向阮籍求婚,希望阮籍将女儿嫁给司马炎,有了这层姻亲关系,阮籍一定会得到一个体面的职位,结果,他大醉六十天糊弄了过去。他也会主动求官,但都带着一种嘲弄的“嬉皮”精神。他向司马昭求过一个东平相,去了之后又是砸窗户又是敲墙,把衙门变成纳凉广场。再之后,他主动求了一个步兵校尉,却是为了步兵营的酒。他把“正常”的价值观扰乱颠倒,神气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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