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自亮不死心，拖了把椅子坐在乔雅然面前。“乔大美，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可别忘了，你才是南城高中最靓的崽！”廖自亮试图给乔雅然洗脑。

乔雅然往嘴里扔了一块糖，挑着眉梢看他：“语文不好，就别乱说话。容易被人当成文盲。”

“屁！”廖自亮啐了一口，“老子是走文人路线的人嘛？”他左手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老子走得是荷尔蒙爆棚的流氓路线！”

乔雅然：“……”

乔大美颇为怜爱地摸摸廖自亮的脑袋瓜，“亮亮啊，现在的流氓都是要有文凭的，你这样的……恐怕不行。”

“艹！现在对流氓的要求都这么高了吗？”

老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从后门走进来正好听见廖自亮这句话，恨铁不成钢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你这一天天的小脑袋瓜琢磨写些什么呢。啊？也不好好学习，就想些有的没的。”

他皱着眉躲开班主任的手：“老张，你把我发型都揉乱了。”

“你一个寸头，有什么发型！”

老张逮着机会继续说教，“努力点吧！不然哪天你梦想成真了，估计别人和你对暗号你都看不明白。”

“哈哈哈哈哈。”

班里的同学听见老张的话都笑了，特别是乔雅然乐得糖差点没卡嗓子眼儿里。

廖自亮不自在地摸把脸，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那群哈哈笑的男生，“笑屁！还不让人有个梦想了啊。”又侧头埋怨道：“乔大美，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老张来了啊。”

乔雅然双手一摊，有理有据地说：“我怕打扰到你展示自己雄心壮志的机会。”

廖自亮切了一声，把椅子往乔雅然的方向拖了拖，小声说：“大美……”

“少打鬼主意。那天你和人正面刚的时候不是挺牛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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