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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林铭闭上眼，深深地呼吸着，微热的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有一点像夏荷香，又有一点像玉兰香，是程清欢身上的，他曾无数次在靠近程清欢的时候闻到过。“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沐浴乳的味道？抑或是其他？”林铭闭着眼猜测，一时间，空气中分外安静，只有不时传来天鹅扑打水面的声音和一两声远去的鸟鸣。

程清欢也不催他，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天空发呆。她的思绪是放空的，她在等着林铭坦白，她相信林铭的话，他不会骗她，也不会对她有所隐瞒。这种信任即使是在她对他几乎一无所知的时候就存在，并且延续到现在，没有一丝改变。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朝朝暮暮却仿佛远隔千里，有些人分散天涯却心有灵犀。

又长长地吸了几口气，林铭觉得自己的鼻子和心都记住了这个味道，这个独属于程清欢的味道，才满意地睁开眼。他忽然有些高兴，为了这一段他与程清欢之间的默契，为了两人之间突然安静却不尴尬的氛围。他站起身，侧身拉起程清欢。

“走，清欢，我们去山上走走。”

“啊？”猛然被拉起，程清欢有点错愕。因为穿了高跟鞋，差点一个踉跄。林铭顺势搂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脚步，等她站稳，才自然地放开她。

程清欢本还有些恼怒，自从再见林铭以来，他总是自然地和她有一些亲密的接触，这让从未和异性有过这种接触的程清欢不太适应，虽然自己内心里不很抗拒，而且有愈来愈习惯的态势，但总觉得这样被林铭占了便宜，更何况，现在她对他来南市的目的还带有疑虑。可林铭刚刚的行为，又像是为了不让她摔倒而本能的举动，让她觉得自己的恼怒有些没来头。因此，虽然自己的着装不适合爬山，还是点点头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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