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付云裳扑过来，被面具人一脚踹翻。付云裳见眼下人如此厉害，眼光扫过他手中的刀，一怔之间，却发现那刀刀身泛着诡异寒光，“你……你手中之器可是奔月刀？”

面具人冷哼一声，“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刀身一翻，已朝着付云裳当头劈下。叫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扑在了面具人的刀身上，刀刃扎进他的腹部，差点连肚肠都给绞了出来，“云裳快带着燕儿走。”叫花紧紧扣住插在肚子里的刀，嘴角涌出血来。可面具人还嫌捅得不够刺激，手腕翻转，竟又将刀搅动了几下。

叫花痛不欲生，兀自摸出怀里的小布包。那是曾孙女很小的时候塞给他的桂花糖，本要等送完这些金子，给曾孙女买头油时哄她开心。糖块硌着掌心，像曾孙女小时候攥着他手指的温度。

“金子......，”叫花望着天边的残阳，喉咙里再次涌出大片血沫。

“爷爷！”付云裳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

面具人抽刀时，血溅在老槐树上，染得满树花儿都红了。付云裳扑过去抱住叫花，眼泪砸在他脸上，烫得他想起那年冬天，孙女蹲在雪地里给他捂手，说“爷爷，您的手怎么这么凉。”

风卷着血味掠过院落，老槐树的影子里，叫花的手慢慢松开。那包桂花糖滚落地上，糖纸被血浸透，沾在青石板上，像朵开败的栀子花。

“嘭！”面具人忽然感到头部吃了一记闷锤。模糊的眼中仿佛看见药翀的身影从自己身旁一晃而过。

面具人踉跄几下，刀在地上凿出缝来，溅起寒芒火星，发出“嗤嗤”怪响，倒出丈外，回头便骂：“老不死的，你竟敢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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