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看看，这是今早从遥城传来的急报。”向锦程把账本以及万人请，愿书拿出来，交到楚域的手上。

楚域故作不知反问道：“长公主才去遥城多久就有消息传来了？”

向锦程在楚域的眼中什么都没发现，他一切都表现得很自然。向锦程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不是长公主的消息，你看了就知道了。”

楚域翻开账本，越看越心惊，再看看遥城传来的信件，上面不仅有向锦玉的公主印章，还有督军的印章，做不了假。

看完之后，楚域义愤填膺，“岂有此理，遥城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一个贪官，可笑，遥城年年财政为赤，竟是遥城知府从中作梗，杀得好！”

向锦程唏嘘不已，苦笑：“朕年年都往遥城拨物资，最后倒是养了一个蛀虫，朕这皇帝做的可真是耳聋眼瞎。”

话中有话，表面上说的是遥城，殊不知说的是天下。

楚域听懂了也要装不懂，他指着那些账本，眉头紧锁，“这些银两加起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微臣最担心的是它落入了谁的手里。”

这也是向锦程最为担心的。

向锦程抿着唇不说话，眼底晦暗。

楚域远比向锦程自己都要了解自己，他循循善诱，“遥城的督军我记得姓韩，似乎与安南王有几分关系。遥城离安南王的封地雷州相距不远，会不会是安南王？”

“又或者这笔钱其实还在遥城。”

向锦程首先排除钱还在遥城，“不会，钱要是还在遥城，不会这么多年一点风声都没透露过，最有可能的就是安南王。”

楚域一招祸水东引，成功让向锦程的目光注意到安南王身上，自己则摆脱了嫌疑。

说句不好听自大的话，就算向锦程不相信，向锦程也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绝不会跟他撕破脸，大家都得维持面上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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