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每次都会在少女醒来之前到床边守护着她，有时会轻轻拢一拢她落在耳边的碎发，或是趁着翻身时整理她身下的床褥，生怕翻滚的褶子会压落在的玉体上。

“嗯……夫婿……”

陆成绮的声音较几日前顺畅了些许，手攥着衣物张开了五个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丫头，今儿该起了吧？”

他嘴上着，揉了揉陆成绮的头发。

“蜜……蜜饯儿……”

“有了蜜饯儿，起不起？”

“嗯……我……夫婿最好了……最好了嘛……”

听青临，屡屡那街道人声鼎沸，大肆喧闹的光景，挣着口袋的辫子大叔或布头大娘们便成了众人包围的对象。

偶见顽皮的孩子跟着跑，挤眉弄眼装作可爱模样，讨一把葡萄干，抓一撮瓜子仁，捧一把柿子饼，拉着母亲买些红薯条。

而这些，往往在梦境中拉住孩子的手，一齐疯跑到街，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拿两颗回来。

上次的蜜饯儿是柿子饼，这次的蜜饯儿是不是瓜子仁呢？

“我，我起，夫婿……蜜饯儿……”

老丞相轻咳了一下，右臂攥着袖子，擦了擦少女那哭得红肿的眼睛。

“夫婿……高兴……”

陆成绮又重复咕哝了一句。

“丫头，你瞧。”

他变戏法儿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里面红红的柿子饼中夹杂着绿色的葡萄干，黄色的红薯条躺在了中央，四周摆有粘粘的饴糖。

“谢谢夫婿，夫婿最好了。”

那少女，倒挂悬壶月似钩，长袍裙衫不成样，手指戳啦一把抓，饴糖蜜饯儿嘴里塞。

头偏歪头掉下床，不偏不倚正中央，灰衣灰兮满土尘，啵哒一声润老面。

那老翁，却得终是恨僧僧，心事重重不开怀，忧愁恼怒铭于心。

“夫婿，你……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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