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江湖人士在皇宫里都被安排有房间，她也不例外。沈兰霜站在自己的放门外，合上房门，她舒了口气。

夜已经深了，她有所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就这么静悄悄地离开。但当她从自己的犹豫不决中清醒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宋飞鹞的房门口，门里的灯火还亮着，一个人影在里面晃动……

于是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走了算了，可一转身，门忽然打开。

“沈姑娘。”

背后有人叫，她没准备好，应得磕磕绊绊。

“啊，宋……宋姐姐……”

“支支吾吾的作什么？”站在门里的宋飞鹞指出她挎着的东西，“干嘛背着包袱？”

“是这样的，我看漕帮这边已经没有我需要帮忙的了所以……我想告辞了。”

“大晚上走？”宋飞鹞下巴一点，“外面风雪那么大，夜路湿滑不安全，等明儿早上，找个人送送你。”

是的，雪真大。沈兰霜想，她还是第一次见苏州下这么大的雪。所以若等到明，地上积上一层，就更难走了。

她便婉言推辞：“不用了，我一个人走没事的。”

宋飞鹞依旧坚持：“你现在是一身武功，但还是心点好。等会就让枢先生给你安排则个，到时再走吧。”

看起来，她是真的为她好。但也有可能只是要留住她而已。

沈兰霜叹了口气：“宋姐姐……”

“嗯？”

她幽幽道：“我见过吴全了。”

“然后？”

“他和我了很多，关于……你。”

话音突然中断。她知道这些话对于宋飞鹞意味了什么，即便吴全的不多，关于宋飞鹞他也就了一部分，但这么一部分引发的联想也足够颠覆沈兰霜的认知。

她等着她反驳些什么，或者表达疑惑也行，然而雪静静地下着，静得宛若吞噬霖间的一切声音——她在寂静的等待中彻底失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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