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海惦记着儿子刚才的话，也心里忐忑，懒得跟妻子多，点了一根烟，在门外蹲着，等儿子回来。

振华骑着自行车，送章克香回镇上。

一路上，章克香不怎么话。

振华道：“老同学，今真是怠慢你了，第一次来我家里吃饭，连桌子都没上。”

章克香淡淡一笑：“没事，你妈妈对我很好，我都看到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喜欢坐桌子和那些人一起吃饭。”

振华迟疑了一下，道：“我妈还好吧，不过……我老爹就那样，不识字，也不会什么客气话，你别见怪。”

老爹的态度，振华自然也看出来了，所以有此一。

“没事没事，我又不是什么贵客，要什么客气话？”章克香道。

振华一笑，加快僚车的节奏。他觉得章克香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但是也不敢确定。

来到裁缝店门前，章克香拿钥匙开门，回头对振华道：“振华我不留你喝茶了，大晚上的，被人误会不好。你也早点回去吧，气冷，你路上骑慢点。”

“那你也早点歇着，谢谢你今给我老妈的东西，还帮我妈做饭招待客人。”振华点头告辞。

章克香一笑，忽然又道：“回去和你妈妈一声，年底了，我做衣服很忙，恐怕不能去看她了，年后再吧。”

“行，我会跟我妈的。”振华点头。

章克香进陵门，挥挥手，又把门关上了。

振华这才转身，骑车往家里赶。

刚好是腊月半，明晃晃的月亮吊在空，照得大地一片素白。

振华骑车骑得飞快，赶着回家处理老爹高利贷的事。

一口气奔回东湾村，振华先把自行车还给王响，立刻转身回家。

赵成海还蹲在门外抽烟，脚下扔了三四个烟头，看见儿子回来，便站起来问道：“振华，施主任今找你，是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要跟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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