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有客时，宁泽清便会留在府中等客，班飞与屈明离自然也是候在其旁。

这日下朝宁泽清回府，身后便跟了一个同穿朝服的相首文渐。

文渐进了大厅，便兀自端坐于上座，与宁泽清并排。乌清笙来上茶，他便与她砌往日里的茶便好，言行举止，像是回了自己家中一般。

两人边喝茶边下棋。

文渐先开了口：“此次出外征兵，辛苦将军了。前几日虞大人在朝上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莫要往心里去。”

“相首言重，虞大人性情如此，有话直，我是知道的。”宁泽清轻扣茶碗，语态似乎并不计较之处，“当然，我也能理解相首不愿让我接管百族军的用意。我升为一品，便与您和宇雄将军位列同品，若是再接下这百族军，怕是又要越过两位大人去，相首大人自然不愿让此番情景出现。”

文渐呵呵笑起来：“宁将军的哪里话，我岂是那等气之人。我不过是体恤将军辛苦，不想让你过度操累而已。可莫要因此伤了你我二饶情谊。”

客套话尽了，语气却不见得多真。屈明离觉得，这人就是只老狐狸。

“若是如此，相首大人为何不让宇雄将军接手呢？”宁泽清仍是一脸平淡看着棋盘，“他虽还在外巡兵，不几日也就回来了。他经验老道，不管是什么棘手的军队，在他手中亦能训得服服帖帖。”

文渐轻哼一声，似是丢出去般下了一子，气道：“那个老匹夫，大木墩子一个，只知莽为不知智取，哪能理解百族军背后非凡的意义。交给他管，还不乱了了。”

宁泽清气定神闲下了一子，道：“我倒没看出来有何特殊之处，一样是家的军队，一样为子袭效力而已。”

文渐瞥了他一眼，心领神会，感叹宁泽清比自己还更能要再下子时却发现已成输家，无奈苦笑，将棋子扔回了棋罐中，抬头，看见立于宁泽清身旁的新副将屈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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