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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世界尽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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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手机铃声,邢朗下意识的『摸』索床头柜,『摸』到一盏台灯才想起他在酒店。他的手机昨经过撞击,响起铃声来沉闷又粗嘎,叫早『性』能差之又差,难听又吵闹,有种诡异的金属摩擦福邢朗坐起来,在床尾找到一只黑『色』手机放在耳边‘嗯?’了一声,铃声还在响,眯眼一看,是魏恒的手机。魏恒也被那破锣似的铃声吵醒,恼火的从被子里伸出光溜溜的左腿往邢朗脊背踹了一脚:“出去接。”邢朗掀开被子下床,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条昨晚不知被谁蹬下床的被单系在腰上,站在一地凌『乱』混杂的衣物中挑拣了一阵,才在一件衬衫下找到正在响铃的破手机。先调了静音,然后找齐自己的衣服,邢朗一路讲着电话穿过外厅走进浴室。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沙沙沙水声,赵瞬间脸红了,扣着桌角支支吾吾道:“邢邢队,待会儿我再给你打回去。”邢朗站在蓬头下,不得已拔高了嗓音:“没事儿,你。”赵只能:“你那辆车检查过了,刹车盘的确被动过手脚,刹车线也断了,是被利器割断的。”“谁查的?”“我和宇哥,还有汪哥。”“老王知道这事儿吗?”赵略显犹豫:“王队他……”话没完,水声停了,邢朗披上一件浴袍,拿着『毛』巾擦了擦覆满水雾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拨了拨湿漉漉的短发:“老王知道了?”“嗯,而且……刘局也知道了。”邢朗扬起脖子,按了按下颚处分不清是被咬的还是被抓的一道泛着血丝的红痕,皱眉道:“刘局怎么知道?”如果现在他出门被暗杀成功了,查凶手肯定得查到魏恒头上,他这前胸和后背,被魏恒咬的咬,挠的挠,凄惨的好像上了刑,留在魏恒身上的皮肤组织估计冲也冲不掉。“可能……可能是王副队告诉他的。邢队,刘局找你呢,让你回来一趟。”听这个意思,老刘已经知道他昨自造车祸差点死在路上,叫他回去,肯定不是为了给他摆酒压惊,而是向他兴师问罪。“先让大陆帮我顶一会儿。”他也没具体什么时候回去,就挂断羚话,无视赵连声‘诶诶’。穿好衣服,回到卧室一看,魏恒已经醒了。魏恒站在一地衣物被褥堆砌的杂『乱』中,穿着酒店的黑丝浴袍,散着凌『乱』微卷的长发,双手掐着腰,低着头用脚踢开一件件『乱』七八糟的物品,几缕头发顺着前额垂下来,被他烦躁的向后撩去。“干什么干什么?你这会儿能站起来了?”几个时前,他明明累的筋骨酸软,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像被注入硫酸融化了似的使不上分毫力气,还坚持去浴室冲洗,结果一下床,脚一着地就险些一头栽倒,蹒跚了好几步,扶着墙壁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堪堪站稳。当时邢朗光着膀子靠在床头抽烟,腰上仅搭了一条薄被,还没从醉死欲仙的余韵中完全清醒,看到魏恒如风摆韧柳似的身影,咬着烟头竟然呵呵笑了出来。魏恒当时就恼了,若不是体力不允许,他一定会平邢朗身上抡一套王八拳。后来洗澡坚决不让他帮忙,还把他从浴室里踹出去。要不是备用的床单被褥已经牺牲了一套,他一定会把邢朗从酒店大床上赶下去,扔给他一床被子让他滚出去睡沙发。被他看笑话所产生的恼意一直延续到现在,魏恒推开他作势要搀扶自己的手,继续在衣物里踢来踢去,不料踢到了一根皮带,坚硬的皮带商标撞击他的脚趾,疼的他皱起眉,抬起右脚‘嘶’了一声。邢朗忙扶他在床边坐下,魏恒瞪着眼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邢朗:“你的皮带怎么不收好!”邢朗看了看狼藉的地面,十分有眼『色』的没有替自己辩白,拿起那根皮带草草扎进裤腰:“好了?”着盘腿坐在他脚边,把他的右脚拖到怀里,轻轻的按『揉』他被撞红的脚趾:“消消气儿,我马上下去帮你买一套干净的衣服。”真是没理了,邢朗心想。他一直知道魏恒长得好,昨晚上发现魏恒浑身上下哪哪儿都好看,本以为他已经把魏恒了解透彻了,没想到昨晚把魏恒浑身上下亲了个遍还是忽略了魏恒的脚指头也长的这么好。这让他有一种把魏恒剥光了再检查一遍的冲动。魏恒貌似看懂了他的眼神,忙把脚从他怀里抽出来,不轻不重的踩在他胸口,佯怒:“你敢。”邢朗知道他昨晚辛苦狠了,拍拍他的脚背,以示体贴:“不敢不敢,我多心疼你。坐一会儿,我下去帮你买衣服。”魏恒那件深蓝『色』的衬衫被他扯丢了扣子,虽然还能穿,还是魏恒绝不会穿的不得体。所以邢朗自觉的提出帮他买新衣服。找出那件衬衫翻到领口看了看尺码,邢朗站起身正要离开,魏恒忽然伸出两指伸进他的裤腰里,扣住他的皮带用力的往前一拉,邢朗随即向前倒了下去。魏恒扶着他的肩膀,翻身压在他身上,神情瞬间柔软了许多,垂着眸子,目光凝注的看着他:“今能不能不去警局?”邢朗躺在他身下,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掬了一捧顺着他脸侧垂下来的头发,笑道:“我知道你身上不舒服,待会儿就送你回家休息。”魏恒极轻的叹了口气,沉腰趴在他胸前,在他耳边:“我是你,我想和你两个人待一。”邢朗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面的侧躺着,掀开被子搭在魏恒腰上,抵着他的额头,在他唇上边亲边问:“干什么?”魏恒似乎嫌这个姿势不够亲近,往前钻到他怀里,直到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脸埋在他颈窝,低声道:“抱紧一点。”他喜欢邢朗的拥抱,邢朗的肩膀笔直宽阔,胸膛温暖厚重,靠在他怀里,温暖又安全。似乎无风无雨,岁月安稳。被他拥抱着的感觉,更像是一场金『色』的梦。时间凝滞,空间悠远,一条从夕阳下的海一线涌向岸边的金『色』余波,深深的泛滥在梦里。邢朗无声的笑了笑,用力把他『揉』进怀里,似乎要把他镶入体内,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双手温柔的摩挲着他略显单薄,骨骼清晰的脊背。“,想跟我待一干什么?”“有很多话想对你。”“哦?表白吗?”邢朗不正经的笑问。魏恒没话,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然后像是怕咬疼了似的,又吻了吻。邢朗轻轻皱着眉,一半是疼的,一半是享受,从胸膛里发出两声低沉酥软的笑声:“你想什么?”“不在这儿。”邢朗看了一眼手表:“那你回家等我,我先到警局去一趟,很快就回去。”“……刚才的电话就是催你回警局?”邢朗很无奈:“刘局知道昨的事儿了,一大早就召我回去,我怎么着也得在他跟前『露』一面。”魏恒低低的叹了声气:“那我跟你一起回警局。”“你就算了,他不让我『插』手徐畅的案子,肯定也不会允许你掺和进去。这种时候你得远远的避开我,别让他找到机会迁怒你,再把你撵走怎么办。”魏恒沉默了片刻,听不出情绪的:“撵走就撵走,我现在也不是很想待在西港分局。”邢朗有些诧异,和他分开些许距离,低头看他:“怎么了?是不是老王他们跟你什么了?”魏恒不看他,又把脸埋在他颈窝,闷闷道:“没有,只是有点累。”这个理由并不能服邢朗,但是邢朗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看出了魏恒对这个问题的抵触,这种抵触不是厌恶,而像是缺少足有勇气而产生的逃避心态。“……那就歇几,不用向刘局请示,我就能批你的假。”魏恒嘟囔:“那你不是要累死了?”“累死倒不至于,你来之前,我不也照样干活么。”着,邢朗又看了眼手表,叹了口气:“宝贝儿,我很想抱着你一直躺着,但是还有一堆麻烦事儿在等我。早点去警局,早点解决,早点回家听你悄悄话。”邢朗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下了床重新扎了扎皮带:“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买衣服。”魏恒目送他出门,在他离开后,坐起来掀开被子,拿起被压在被子下的手机,开机看了一圈,看到七八个未接,从昨晚十点多间接打到今凌晨。放下手机,魏恒从地上捡起烟盒和打火机,静坐着抽了一根烟,然后系紧浴袍带子,走进浴室洗澡。邢朗很快回来了,把服装袋放在沙沙作响的浴室门口,然后敲了敲房门。魏恒穿戴整齐走出浴室,看到邢朗站在窗边,凭窗下望,肃然远眺。他系着袖口朝邢朗走过去,问:“怎么了?”邢朗眼底的颜『色』因过度的冷厉,而泛出一层淡蓝『色』,闻言,眼神微微一动,道:“没什么。”着顿了顿,犹疑着补充道:“刚才好像有人跟着我。”魏恒一怔:“有人跟着你?在哪儿?”邢朗笑着按住他的肩膀:“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后来到楼下餐厅吃饭,魏恒始终保持着警惕,不动声『色』的防备着周围的食客。邢朗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但是魏恒看到他路过西点区的时候往袖口藏了一只西餐刀。吃饭的时候,邢朗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眼底那片淡蓝『色』陡然加深,然后离座走向窗边。魏恒看了看他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不到两分钟,邢朗就挂断电话,坐在魏恒对面,道:“回不成警局了,我得先去找冯光。”听到‘冯光’这个名字,魏恒的心随之一颤,垂着眼睛尽量自然的问:“干什么?”“好像有点曲兰兰的消息。”“曲兰兰?”“准确来不是曲兰兰,是我从酒馆里带出来,冒充曲兰兰的那个女孩儿。”魏恒点点头,又问:“你一直和冯光保持联系?”邢朗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草草擦了擦手,唰唰唰按着手机:“嗯,他现在是我的线人。”“……除了曲兰兰,他还帮你查谁的线索?”邢朗笑了一声:“这子虽然有点寻踪探迹的本事,但也是个三打鱼两晒网的懒货,要是指着他帮我查线索,我手里的悬案得堆几丈高。”邢朗在无意间,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而魏恒已经是不能再问。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又响了,赵打来催他回警局。邢朗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敷衍了赵几句,掐断羚话。他刚把手机放下,就听魏恒:“刘局那边,我帮你去。”见他面有否决之『色』,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看出魏恒的坚持,邢朗只好妥协:“好,那你见过刘局就回家,我也争取早点回去。”离开酒店,他们站在路旁边等出租车边先聊着从队里再弄一辆车开。魏恒身上的大衣中看不中用,两个假口袋只能探进去半截手指,双手不一会儿就被风吹红了。邢朗捞起他的双手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然后揣到自己口袋里。街道上人来人往,魏恒有些不好意思,让他松手他也不松,只好站的离他更近些,尽量藏住他们缠在一起的双手。一直到路边停了一辆出租车,邢朗才松开他,上了车。魏恒站在路边目送他离开,等到出租车转过街角,拿出手机拨出去一通电话。电话通了两声,却被挂断了。魏恒皱了皱眉,孤疑了片刻,装起手机转过身沿着人行道向前走。没走几步,他忽然停住,肃然又平静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郑蔚澜的身材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他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口罩依旧兜着下巴,『露』出口鼻,右手夹着半根烟。郑蔚澜出现的同时,一点冰凉落在魏恒的额头,他仰头一看,上又开始飘雪。邢朗坐的那辆出租车已经消失在街道中,但是魏恒依旧往车流中看了一眼,因为他从郑蔚澜看他的眼神中得知,刚才和他一起目送邢朗离开的人,不止他一个。郑蔚澜扔掉烟头,用脚尖踩灭,在凌『乱』的雪花中走到魏恒面前,面无表情道:“昨我一直在给你打电话,想给你提个醒,让你防着点邢朗。”着,他看了一眼魏恒身后不远处的酒店,冷笑:“现在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数片雪花落在魏恒的眉目上,随着他的睫『毛』轻轻颤动,被他面前冰寒的气息惊飞:“你想跟我什么?”郑蔚澜转眸看着他,像是不认识他似的,盯着他看了许久,咬牙骂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魏恒感到冷似的,拉紧了围巾,目光凝注且冷却的看着地面,又问:“你昨想跟我什么?”郑蔚澜和他赌气般刻意拔高了嗓门:“想告诉你,邢朗开始查那条船了,已经查到了罗旺年,早晚查到你身上!你趁早离他远远的!”魏恒皱眉,往周围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把郑蔚澜拽到路边的自动取款机门口:“你嚷什么!”“你都跟他睡了,还怕我嚷?”魏恒再次警惕的看了看人形道上的人流,压低了声音道:“清楚,你怎么知道他在查罗旺年?”郑蔚澜急哄哄的抓起他的手又扔下去,冷笑道:“看看你现在,手套不戴,伞也不拄,还和姓邢的那老鬼滚到床上去了,真他妈的把自己当个守法公民了?!”魏恒忽然静了下来,神『色』冷肃的看着他,忽然狠狠盯了他一眼,绕过他大步向前走。郑蔚澜懊恼似的朝玻璃门踢了一脚,忙朝着他的背影追了过去。“我太着急了,话不好听,你别……”“正事!”“哦哦,正事,昨邢朗到清河监狱找了一个胶毛』骏的人,这个『毛』骏应该和罗旺年有点关系,『毛』骏跟他起那艘船和罗旺年做的那些生意。我觉得邢朗肯定已经知道船里是什么了,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会彻查罗旺年,到时候肯定会牵连到你,你听我一句劝,趁他现在还没对你动手,赶快离开芜……”魏恒不再往前猛冲,忽然刹住脚步,转身看着郑蔚澜:“你怎么知道邢朗去监狱了?”“昨我在路上看到他的车,见他往出城的方向开,觉得不太对,就跟着他到了监狱。”魏恒的眼角微微抽动,声音平整又冷肃的问:“刹车线是你剪的?”郑蔚澜挑眉,脸上『露』出挑衅的神『色』:“没错,是我剪的,我不光剪了他的刹车线,我还——”话没完,被魏恒一拳掀翻在地。郑蔚澜跌坐在地上,惊愕的看着他:“靠!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魏恒蹲下身,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因太过愤怒而显得妖异恐怖:“你不能对邢朗下手,除非你想连我一起杀了!”郑蔚澜‘腾’的一下站起来,攥着拳头似乎想打回去,但是看着魏恒那张脸终究下不去手,只踢飞霖面一层积雪,狠狠的擦了擦破开的唇角,气急:“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连你一起揍死!”魏恒抓起一把雪擦掉沾到手背的几缕血丝,眼神凶狠的盯着他:“接着,你刚才没有完,你还干什么了?”郑蔚澜看他一眼,有所忌惮似的缩了缩下颏,道:“你别管了,反正和邢朗无关。”“除了告诉我,邢朗查到了罗旺年,还有其他事吗?”“……没了。”魏恒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前对他:“我再警告你一次,不做命案,你给我记死了。否则你我谁也不认识谁。”打开车门临上车时,他听到郑蔚澜在背后骂他:“你脑子进屎了才会爬到姓邢的床上!”魏恒弯腰迅速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团成雪球,转身砸向郑蔚澜。郑蔚澜侧着身子想躲,没躲开,雪球砸在他大腿上,摔成雪沫。魏恒还想再砸,刚扬起胳膊,郑蔚澜就跑远了。魏恒站在原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扔掉雪球坐上出租车呼通一声拉上车门,对司机:“去西港分局。”警局门前,保安石正在飘飘扬扬的雪幕中扫雪,见魏恒从出租车上下来,就招呼了他一声。魏恒向他点点头,从保安室借道走进警局大院。上楼途中,他碰到了沈青岚,沈青岚看到他就问:“邢队呢?没跟你一起来?”“没有,他临时有事。”完,正要继续爬楼梯,沈青岚忽然扯住他的胳膊:“你是去找刘局?”看到魏恒点头,沈青岚把手里的一份资料交给他:“那你帮我带过去,我就不跑了。”魏恒拿着资料接着上楼,爬到顶楼,在走廊尽头找到仅来过一次的局长办公室,敲了敲房门。门是虚掩的,被他一敲,慢悠悠的打开了。刘局不在办公室,只有科员唐在收拾桌子上的果皮和烟灰缸。“魏老师,找刘局啊?”魏恒看了看办公桌后空『荡』『荡』的皮椅:“刘局出去了吗?”“出去有一会儿了。”“那我把资料给他放下。”魏恒走到办公桌前,把沈青岚交给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正欲离开时,余光扫过对面的书架,目光逐渐凝注到书架中的一点,神『色』愈加惊疑。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装饰品,第三层挡板上搁着一艘艺术品帆船,帆船旁竖着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两年前刘局长和前来采访他的记者在办公桌前的合影,右下角还有时间标注。当时局长和记者所站的地方就是此时他站的位置。这张照片并无任何稀奇的地方,但是却隐藏了一个鲜为人知,甚至无人知晓的秘密。这张照片的背景就是这扇书架,当时的镜头把两年前书架上的摆设也摄取到了照片中,魏恒迅速且敏锐的找到了两年前的书架和现在的书架存在的一点不同。两年前,那艘帆船旁并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辆巴掌大的坦克车模型。精准的,是一辆九五式主站坦克车模型……唐擦干净桌子,从垃圾桶里提出垃圾袋,转过身:“魏老师,要不你等——”话没完,唐诧异的眨了眨眼,刚才他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但是魏恒已经不见了,办公室的房门微微晃动着。魏恒快步下楼,到了三楼拿出手机想要联系邢朗,步履不停的走向自己的办公室。“魏老师!”沈青岚从大办公室里探出头,叫他:“你快过来!”魏恒见她神『色』焦急,于是转身折回,走进大办公室。“怎么了?”沈青岚正在接电话:“石,你跟魏老师。”着把话机的话筒递给他。魏恒接过去,刚放在耳边就听石:“魏老师,有个女孩儿要找邢队。”“女孩儿?什么女孩儿?”“她她叫徐新蕾。”魏恒愣了愣,丢下话筒飞快的跑下楼。警局大院内外正在飘雪,魏恒跑出办公楼,看到警局电闸门外站着一个穿着粉『色』羽绒服的女孩儿,她戴着帽子和手套,站在雪幕中,像一个被堆砌成的雪人。保安石撑着扫帚站在她身边和她着什么,她垂头不理,只用脚尖踢着地面的积雪。见魏恒出来,石打开羚闸门。女孩儿抬起头看到了魏恒,迈开步子慢慢的越过铺在地面上的一条笔直的电闸门滑动的轨道,朝魏恒走过去,看着他问:“你就是邢朗吗?”魏恒朝门外看了一眼,没有发现第二个饶踪影。“我不是,但是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女孩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是否信任他,然而她并没有得出结论,她无所谓的垂下眸子,眼神没有产生丝毫变化。然后,魏恒看到她摘掉右手的手套装进口袋里,然后一点点拉高袖口,拉到手肘,仰起头看着他,用她清冷又稚嫩的童音:“你能帮帮我吗?”女孩儿的皮肤很白,像雪一样白,而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却浮现点点殷红,像是雪地里绽开了一朵朵梅花,雪花落上去,很快被她皮肤表面的温度融化,渗进梅花花瓣中,让那梅花变得更加艳丽。但是魏恒很清楚,那并非什么梅花,而是病毒在她体内聚集的红斑。那是梅毒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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