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也没想把人逼到绝路上去的，可谁让那小子不识趣，说了买他的方子，结果给脸不要脸啊。”

“是那贱皮子不懂抬举，爷您就是心太善了。”

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吃着厨子热好端上来的馍，咬一口一对眉皱得更紧了。

抬头瞪了眼厨子，嫌弃着，“这味儿还是不对，学了多久了还没学会。”

“......”

敢情你会你来啊。

厨子心里骂着，嘴上讨好道：“哎呦东家啊，吃食这东西得慢慢来，我这几天尝着那肉里头，好像掺了药材，我赶明儿再试试。”

“肉里放药？”

男人冷笑，一脸失望的摆了摆手。

“我看你脑袋也不大灵光了，放药做出来的东西岂不都是苦的了，还怎么吃？”

旁边的几个听得忍不住乐了，真是想出头想得疯了吧。

厨子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晌泄了气。

“欸，是我没用。”

男人垂着脸凝神，晃了晃手腕上的珠子，“那兄弟俩的底细查清了吗？”

“爷，查清了。”

后头的一个小厮上前，“是东头三道沟的，爹娘早死了，早些年逃荒到这头的，也没别的叔伯族亲，兄弟俩相依为命可怜得紧呢。”

最后一句声音轻飘飘的，语调中透着股促狭。

男人看了小厮一眼，心情不错的笑了起来。

“是可怜啊。”

说罢，转身抬腿离开铺子，身后小厮忙跟上去，一叠声的送着，“慢点~爷仔细台阶~”

谄媚讨好的嘴脸看得人眼睛疼，小二拖着嗓子嘁了一声。

“那兄弟俩怕是要倒霉了。”

话落，大堂也只安静了一瞬，很快又各忙各的去了。

都是跟自己不相关的人，哪那么多善心，自扫门前雪才是现实。

…

冷风吹过树上光秃秃的枝杆，乘着鸡毛卷了几片残留的叶子，打着卷刮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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