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了，尹午熵又觉得少了一些什么，翻开尘封多年已经腐烂发臭的记忆，想起来很久以前他和尹久川还是一对模范师徒时，尹久川在饭桌子上总是有不完的话，连遇到了一只松鼠踩死了一只蚂蚁这种事情都要对他上一遍，不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完不罢休。

每顿饭都吃的热热闹闹的，现在确实不行了，尹午熵向来不是一个热爱闲聊的人，尹久川这些年也退步不少，个话都畏畏缩缩先要看看他脸色的，以前总爱折腾的混子也终于长得成熟稳重不会再做些无用的举动了。

尹午熵心里有些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缺了一块。

两人各自想着东西，沉默无言的吃完了一顿不算可口的饭菜。尹午熵等人收拾完了，这才问道：“吧，前来何事？”

“师父要徒儿想的答案，徒儿有了。”尹久川缓缓对着尹午熵跪下去，跪尹午熵已经跪了很多次，早已经成了习惯，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是没见着黄金，只知道温顺服从可以换的上方那个他视若生父的男人一丝欢心。

“。”尹午熵看着脚下低垂着头，虽然一副极尽谦卑的卑微模样，但是腰背却挺得笔直，像是一杆修竹。这么个人，若是没有当年的那场意外，或许他会长成正道的新起之秀，收获无数少女的芳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怜兮兮的跪在自己面前，只为了讨好自己。

尹久川不知道尹午熵心中所想，就算是知道大概也只是苦笑一声，摇摇头叹一口气吧，他这种人，自就被贱骨头，到了千机教，也是被骂做脑子有病，别是尹午熵对他有再造之恩他心甘情愿任对方践踏，就算是尹午熵要他当牛做马，他也没有一丝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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