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醒醒啊……呜呜……”

睡梦中，方华被孩子的叫声吵醒，蹙了蹙眉，这是睡觉前忘记关电视机了吗？

“娘，娘……你醒醒，狗蛋以后会听话，会乖……呜呜……娘，你不要死……”

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声，而且就在她的……耳边？

方华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上鼻涕眼泪横流，夹杂着灰尘，混合在一起，令人不忍直视。

嚯的方华一咕噜坐起，抱着被子，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男孩，“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我家？”

刚才她还以为是睡前忘记关电视机了，这哪家的孩？还穿得……这么破破烂烂？

只见男孩的袖子一个长一个短，长的那个属于正常，短的那只好像是被人撕破的，毛边上还挂着线头。

男孩一脸呆懵的看着方华，都忘记了哭，吸了吸鼻子，半后才，“娘，是不是他们将你打傻了，所以你不认识狗蛋了。”

方华嘴角狠狠的一抽，有种不好的预福

头微微转了转，就对上脏兮兮的墙上贴着一张脏兮兮的***像，方华脑袋“嗡”的响了一下，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四周的一切，只见这是一间土坯房，房间里有一张断了半只腿的桌子，摇摇晃晃，随时有倒塌的可能，还有一个少了一边柜子门的破柜子，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柜子原本的颜色。

而她此时正坐在土炕上，屁股下面铺了一张破旧的床单，床单的一角露出干草，而她手里正抓着一张破得露出棉花的被子。

她这是在哪里？难道是在做梦？

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非常疼。

方华吞了下口水，这不是做梦，难道是现实？

这是地狱？还是堂？可堂不是很美吗，怎么长得破破烂烂的？很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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