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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娇娇的目光过于清澈，并无任何让萧天策怀疑的地方。

而且自从知道自己和董娇娇的婚约之后，萧天策就已经调查过董娇娇，知道她的背景十分干净，并无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若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也就是在顾家的时候和离开顾家的时候，脾性略改了一些。

不过想来也很正常。

像是她这样的烈性女子，若是被伤害了还不为所动，那萧天策也是不肯相信的了。

只是，她这一番家国理论，朝堂边关的局势论调，倒不太像是一个闺阁女子的见识。

略微沉了沉，萧天策选了个折中的问题：“读过书？”

董娇娇诧异道：“我是董氏女，自然是读过书的。”

“嗯？”

萧天策的疑问，让董娇娇疑惑了起来，片刻之后才道：“不过，我和寻常的闺阁女子读的书不太一样。她们读的可能是《女戒》《女训》这样的书，可我看的那些书，都是我娘留下来的。”

萧天策恍然，董娇娇的姨娘，当初在京城可是一个传奇。

至于她为什么会选择做了董家三房董良才的姨娘，至今也是个无解之谜。

那是一个胸襟极为开阔的女子。

以一介女子之身，不光是能在花楼里面保全了自己，还能完成自赎身。

并且单枪匹马的在京城厮杀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最终在那么多权贵子弟的求娶之下，竟然嫁给了董家的男人，还不为人正室，而是委委屈屈的做个妾侍……

最不可思议和令人惋惜的，就是芳年早逝，不知道成为了多少人的遗憾。

毕竟她活着，每年开设粥棚的时候，大家还能见到她的一颦一笑。

可这人死了……当真就是黄土一抔了。

虽说大多数人都为方氏感觉到不值，可萧天策却并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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