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沉默,他心里抗拒,却没力气再去争执。
父亲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柄炙热铁锤,敲在他灵魂深处。
“记得我给你讲过那个弑神者的故事吧。”剑往生语气变缓。
“那故事我都听烂了。”白昼控制悲伤,弑神者故事是父亲诸多故事中的一个,也是他最喜欢的那则,但现在没心情讨论。
剑往生:“那你复述一遍。”
白昼不情愿的了个大概:“剑凌神和五位同伴与混沌邪龙决战了七七四十九,在他浴血战斗的时候,他的弟弟却带着畸兽恶犬,找到了他们共同的母亲,并杀了她,期待摧毁屠龙者的意志,扰乱其内心,但是剑凌神仍旧把混沌邪龙斩杀。”
“故事并没有真的结束,英雄故事之后还有一些故事,纠结矛盾的故事。”剑往生宠溺的看着儿子。
“屠龙者找到了他弟弟,但是没有杀死他,因为他们是兄弟,他把他囚禁起来,期待他的悔改。”
白昼抬起头,看着父亲火红的双眼,那熟悉的眼睛里多了一些他难以理解的东西。“你是想让我把剑离别囚禁起来么?”
剑往生笑了,眼周的细纹挤在一起:“不,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们是兄弟,剑离别有一些狂躁,嫉妒心强,或许是因为他父亲,即便剑历变成现在这样子,也是有原因的,我记忆里的剑历阳光向上。所以剑离别会改变的,在未来某个时刻。”
“可是它死了啊,它救过我,是我带它下的山,却没保护好它。”白昼干脆拉上兜帽,把悲伤埋藏在阴影里。
石心在手心逐渐黯淡,像是感应他悲赡心情。
剑往生:“你是个男孩,别哭哭啼啼,这是你们的试炼,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一时接受不可残忍结局,琥珀石心会一直闪烁,魔石兽靠石心而活,石心是它的全部,将来你可以镶嵌到成人剑上,你们会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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