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如何去办？”月娘皱着眉头，官家的事她不懂，没办法为他分忧解难。

鱼难成摇头，答非所问：“我与前任知州大人还有私交，他告知我，这次出征的元帅乃是太子，皇帝独宠七皇子，可这位七皇子与太子不和，可太子为人刚正贤德又骁勇善战，若是太子此次再立军功，那七皇子背后的内阁是不想看见的，当然，这些都是传闻，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鱼难成嘴角下垂，摇头苦叹。只因为他听了更多旁的传闻，他听从北境回来的商贩，边关百姓已经被敌军当作牛马奴隶用来侮辱贩卖杀戮取乐，百姓们易子而食，若不是商贩们有钱贿赂列军，他们也回不来了。

“原来如此。”月娘不禁感慨，大敌当前，朝中之人却还在奉行攘外必先安内。不一会儿，月娘叹：“可是，如今，你竟被他们架在火上烤了，你要如何去做？”

“钱粮直接送到军中，既然入不了国库，那我直接去赈军。”鱼难成话时，手握得更加紧了，月娘一怔，身子颤抖，这些年在鱼难成身边她晓得和官府衙门做事，水很深。一样的事，不一样的人做，千差万别。

“先生真要如此行事？这是……”她不敢出拿两个字，了出来都是罪责。

“这次军饷一事，不过是他们找的一个除掉我的理由罢了，内阁和司礼监怎么样都会想法子治我的罪，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注定要一死，倒不如为国为民而死，这般，也算不愧于先祖，不愧于国家，算是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吧？”

鱼难成双目噙着泪，面色微微带有一丝苍白无力的笑容，道：“只是，我这般做会牵连到你们，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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