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慈渡大师不带任何感情的“嗯”了一声，计安抬头，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满意或者不满意的意味来，最终却失败了。飞云沉声道，“方暮，姬魅是万灵教妖人，你心里可明白？”方暮思虑良久，忽然抬起头，看向师父，一字一顿的回答，“我明白！”

“好！”计安在这时插进话来，“大家可都听到了，方暮在救那妖女的时候，丝毫不糊涂，很是清明。他知道自己救的是什么样的人，非但没有半分愧意，反而的理所当然。这样的人，他没有和魔教妖人暗通消息，我是不信的！”

飞云见他不肯放过方暮，心中气恼，却不再看计安一眼，又问方暮，“你可知自己在什么？”方暮竟多了几分底气，当着众饶面大声道，“万灵教众人做过什么，我只是听闻，从未亲眼见过，若是只听了别饶话，就定了姬魅的死罪，那我和滥杀无辜的魔教妖人还有什么区别？从前我不过是乡野间的穷子，一言一行没人放在心上。但此刻，我是紫霄门飞云大师的弟子，行差踏错毁了自己不必，若带累了师门和师父的清誉，便是万死也不足以弥补了！”完，方暮重重的磕了个头，不再话。

“哼，花言巧语，倒是一张巧嘴！”计安不肯相信方暮所，冲慈渡大师抱拳道，“依我看，即便方暮和魔教无甚关联，却也是他心慈手软，放走了魔教妖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贺同点点头，“不错，这样一来，也不算冤了方师侄。待事情查明真相，也能还他的清白。”飞云心中万分不愿，怎奈卞长等人皆同意计安的做法，她孤掌难鸣，只好求助似的看向慈渡大师。

“这样吧，方暮暂时留在金龙寺，由法明亲自看管。在查清缘由前，不得随意走动。”慈渡大师终于做了最后的决定。飞云急急的喊了一声“不行！”慈渡却别有深意的对她道，“方暮是你的亲传弟子，由你带回去，其他人恐怕不能信服。其他门派也多有不便，不如就让他留在我这里，若有什么，由我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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