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奶奶了吗？生奶奶的气了？”

老太太眼底的关怀不假，连带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愧疚，甚至还有些疏离。

“上次来看你，把你刺激到了，第二你就跑出去，奶奶我怕再刺激你，才隔这么长时间没看你！”

“幸好许他们把你找回来，不然我死后真没脸见你爸爸，也是你爸爸在之灵，那么大的山里还找到了你！”

知遥听完，抬头看了看，无声诘问：阮少艾他爹，你真的在上看着吗？那你是瞎了吗，亲闺女假闺女傻傻分不清楚？

她端着一张脸，没有表情，让老太太不下去了，旁边杵着柺杖的阮德泽深深地看着知遥，谁也不知道反光的镜片后面，他是怎样的眼神。

“艾忘了就忘了，别那些有的没的来刺激她，要下雨了，带艾到屋里去。”

知遥虽然是妖，但她和人相处过很长时间，在福王府中被人宠爱呵护，她分得清宅院内的亲远近疏，真言假笑。

老教授夫妻越是在语言上表现亲近，就越容易在细枝末节露出生疏，知遥很快就确定了整个事件，这对老夫妻知道她是假的！

那么阮少艾现在的情况呢？

不知道为什么，知遥挺想知道阮少艾的情况，大抵是世上有个人长的和自己相像，并且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者是白适之那种心翼翼的喜欢，打通了她的某个穴位，让她对情爱产生了微妙的兴趣。

亲戚对知遥“嘘寒问暖”，就连阮如萱都像什么没发生过似的，“关心关心”知遥的病情，知遥不喜欢应付这些，她迫切想了解更多。

“我没病！”

她吊着眉梢，语气像撒娇：“我也没疯，为什么都要这样我？”

阮德泽不动神色的和老太太对视一眼，然后老太太拍了拍知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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