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发之后，倒是也有不少人自愿成为牛痘的试验者，首先反应过来的，是黑省北的裴副将，他原本就是黑省之中最先成为宝玉脑残粉的，现在被一个辅兵少年抢在了前头表现，很是觉得遗憾，遂他当晚上就飞奔到黑省西的村子去找将军大人表忠心；另外，姜千户、姜千户的大儿子姜泽等等都积极响应。

这倒是出乎了宝玉的意料——毕竟兹事体大，这时候的人不相信自己才是理所当然的，。

牛痘，在别人看来，也就是牛花，种牛痘之后，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宝玉原先都已经盘算着要么让自己身边的人先成为第一批种痘的，好给黑省的人做个榜样。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身先士卒……即便是他想，周围的人，别的不，二更三更、阿九他们一定会死谏的。

现在这样也算不错，尽管在不少人看来，这些黑省北和随后也踊跃报名的黑省南驻军将领们是疯了疯了，居然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居然敢为了博一个前程，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裴副将等人知道——不是的，或者，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前程而已。他固然喜欢升官发财，可是没有一个人不惜命，这个时候，愿意站出来，自己不仅仅是想拍贾将军的马屁，还是因为，他真的信任将军大人，相信将军大人不会在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上开玩笑，也更不愿意自己等人守护的黑省，爆发花。

再譬如，李百户带着的那一队人之中，现在有十几个开始发热了，剩下八十多人竟然绝大部分都有志一同地在知道了（莫军医主动宣讲的）将军大人需要志愿者出来尝试种牛痘之后，愿意试种。因为他们知道，试一试或许真的可以博一条命，但是不试一试，自己队伍中的那些兄弟以及李百户，也许就真的是只能在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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