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绡，这么多时间，你看看你究竟做了什么？！

泪无声滑落，程绡紧紧咬着牙，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知道自己太混蛋，但从来没想过，因为自己的任性会造成如此严重到，根本就无法挽回的后果！

所以奶奶，你能不能等等我，等等我找到爸爸，等等我给你找回儿子！奶奶！奶奶……

程绡在原地站了有半个时候，于连淑方才悠悠醒来。在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于连淑并没有想象中惊讶，反而多了一份坦然。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冲着程绡轻声唤道：“绡绡啊，你来了！”

程绡咬着牙，和着泪，在嘴角硬是挤出一丝笑来。

“嗯，奶奶，我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于连淑笑，轻轻摇头：“不用对不起……这一切都是奶奶自作主张，所以……绡绡不用对不起……”

程绡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抖。

“来，过来，让奶奶你好好看看你，奶奶啊，其实非常非常想我们家绡绡呢……就是怕耽误你学习……不过，既然你来了，那奶奶就任性一回，准许你每过来看奶奶，怎么样？”

程绡拉住于连淑的手，泪水滴答落在上面：“嗯，好。我答应你，每都会过来看你！”

“嗯。”于连淑点点头，但要摇摇头，“唉，不过奶奶可能不是随时都能醒，绡绡啊，你若来了见到奶奶没醒，可千万别生气，奶奶只是太累，想多睡一会儿……”

“……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睡觉的……”程绡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不下去了。

于连淑看着她，艰难地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傻孩子，哭什么？好不容易见了面，是不是该笑一笑啊？”

程绡想笑，只可惜，她笑不出来。如此情形太叫人心碎，就算她意志再坚强，此时此刻，也压根就笑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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