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传来激动人心的摇滚乐。

欢声笑语遍布这座沉默之城。

人们在狂欢。

神灵在欢饮。

这一刻，仿佛所有个人纠结和利益都变得无所谓了。

在这场举世的欢宴中。

没有人会悲伤。

没有人会受伤。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着……

直到麻木掩埋真相，灯火消散，只有残酷尚存。

——————————

我到底在干什么？

陆凡分化出一颗眼珠，注视着布满星辰的天空。

但此时他的感受，绝对和十多年前自己还是人类时的感受截然不同了。

现在他可以清楚地说出那颗星星所在的坐标，不需要任何仪器。

因为在记忆中，那也曾是他的领地之一。

他呆呆地凝望着其中的一颗星星，一时竟觉得有点彷徨若失。

“我……好像少了些什么？”

那是人类特有，而自己所不具备的一种东西。

他似乎在很久之前就将其遗弃了。

真奇怪，拥有神灵级别记忆力的自己，居然会想不起来自己到底遗弃了什么……

那么，J和自己，到底有何区别呢？

长夜漫漫。

今晚乌云彻底将月亮遮盖了，这时的陆凡看起来更像是头只会在神话里出现的邪恶巨物了。

J不过是自己的化身，继承了部分狂笑意志和黑渊之力，仅此而已。

他很快便得出结论，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困惑。

他几乎可以肯定，对方和自己之间绝对隔了些什么，比如……

如果是J的话，他来干自己干的这些事，估计会觉得很有趣吧。

但自己只会机械般地重复这一切。

这一刻，陆凡懂了。

自己为了成神，确实舍弃了一些东西——那是自己人类时期的感情。

那么，回归正题，我到底在干什么？

乌鸦从陆凡身旁飞过，几乎只在一刹那，几根黝黑触须从陆凡某一处肌肤伸出，刺穿了那只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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