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怔怔地望着石壁，良久不语。

过了半晌，云行忽然叹息了一声，道：“段前辈生目盲，竟能成剑神之名，实乃惊世奇才，可惜，可惜。”

钟婉笙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他连自己的妻子都杀，简直......简直......连那什么都不如。”

云行转过头，见阿笙双腮鼓鼓，撅着嘴，似是在生气，他从未看过阿笙动气，想不到生起气来也这样可爱，不禁笑了起来。

钟婉笙白了他一眼，道：“你笑什么？”

云行收敛笑容，道：“段前辈并非有意杀他妻子，当时神智大失，连人畜都分不清，哪里还认得人，而且段前辈自杀殉情，怕是也受尽了煎熬，你就不要再埋怨他了。”

钟婉笙道：“你还替他话，哼，不理你了。”

她向云行做了个鬼脸，绕着墙壁找出口去了。

云行微微一笑，他知道阿笙不是在生他的气，而是在生段前辈的气，段前辈杀妻之举虽是无心，可毕竟有违人性，是是非非谁又能得清呢。

他叹了口气，又回到坟坑边，捧起泥土往坟坑里填，喃喃道：“这恐怕才是段前辈将‘八荒剑阵’放到‘鬼道’的原因吧。”

云行一边填土，一边想：“‘疾风听剑’为什么被放到‘道’，我总算明白了，段前辈本就是个盲人，自然不用再刺瞎双目，将它列为‘道’最合适不过，那‘壤’又意味着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他与阿笙讨论过，可终究没能得出答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云行虽在想事情，可手上的活一点都不慢，坟已渐渐高起，他抬起手臂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手指又向土中插去，忽觉指尖戳在一个硬物上。

他忙拔开泥土，只见土中现出一块方石，长约一尺，宽约七寸，方石各面平整光滑，明显是由人工处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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