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一软，甚至有些想要跪下，但是他却跪不下，因为地面实在是太脏了。

小白的身上也弥留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道。

蔚临想吐，但是却吐不出来，他想自己的身上也应该留存着这么一股子味道。他终于坚持不了往前走了，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

眼角这几日被风吹出了一些细小的皱纹，脸上也被太阳晒出了一些小小的斑点，皮肤也有一些干泛红。

但是蔚临并不在意，因为他现在的心里要比这些外表难受的多。

他站着静默了半晌，然后抱着已经吓得颤抖的小白一起坐上了马背上。

他转了马头让马往回走，不要说人，就连这匹马也早就有了好几次受惊了。

大约动物要比人对危险方面更加警觉的多，若不是蔚临一直控制着它，估计它早就跑了。

蔚临带着这么两个活物走了一路，心情却走得越来越差，现在是已经到了不能回头的时候了，他得去问一问耿月，或许什么道理什么缘由他也清楚，可他就是想要问一问这个人怎么会这么狠心。

他一路且走且想。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了。

甚至一路上，想的太多他就会犯头痛。

但是他很难不去想，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他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一个人的错，还是是大家一起犯的错误。

小白就在他怀里生了个小狗，蔚临看着怀里湿漉漉的小狗们不由得看着这些新生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然后他说不上来这股滋味，就只得去摸了摸小白的狗头：“我第一次。”说完他也笑了。

然后他缓缓喘出一口气，心里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埋怨的说道：“看你给我整这一身的血，回去我还得想法子把你这些小狗们送人。”

小白低头舔了舔他的手，这一灵性的做法让他真的一点儿气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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