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吹毛求疵地从自己满墙的藏品中挑选着，还没等选好，后脑勺就挨了一把掌。

“赶快点。”谬存不耐烦地斥道：“就你这样，吃屎都赶不上热的。”

“大早上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我。”

宋羽干脆闭上眼顺手摸了一把，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嗯，这把不错，就它了。诶，我，师父还要多久？”

“快了，他跟那些老东西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谬存踱步到窗边，眼睛一眯，“之前安排你去做的事情如何了？”

“成了。”宋羽将剑从上至下一劈，发出凌厉的破空之声，“不过策反这种活儿，我是真干不太来，所以呢，我就干脆全解决了。”

谬存撇了他一眼，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我看你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了吧。”

“哎呀，看破不破嘛。”

一滴烛泪顺着烛身缓缓而下，不到滴落又很快止住，凝成一滴。

成道子称得上是聚精会神地看着，连眼睛都甚少眨几下。

“五十弦，我问你。”蜷在椅上的老人身体已经干枯，但混浊的眼中却闪着精光，“你是否已经从万罗上掌握了万象罗阵？”

“谁知道呢。”成道子看着燃烧到仅仅只剩最后一丝的烛心，淡淡道：“大概没吧。”

“你这是何意？”

“万象罗阵岂是能由一般人参透的东西，我怕是办不了了，几位长者还是另寻他人吧。”

“你！”几人中还算是年轻的老者满怀怒气地指向他，质问道：“是你当初能参透，我们才将万罗交给了你，你却……”

最年迈的长者抬起了手，虽然身形瘦，但他身上却仿佛有种无形的威压，能迫使他人听命于他。

“五十弦。”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却清了每一个字，“你是我五十一族，最有资质的后辈，既然有其力，必当承其责，夜国对我们背信弃义，是他们不仁在先，推翻他们，是为了祭奠英魂！让所有人都明白，大夜之所以能百年不倒都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他眼中蒙上了一层无比的狂热，掩盖着其中深切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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