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出去时脚下的步子还有些飘忽忽的。

“进宫参加宫宴？”她喃喃自语道：“那岂不是可以……”

剩下的话忽然卡住，她为自己的这种下意识吃了一惊。

“你好像留下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成一咯咯笑着，不怀好意地问道：“是不是在想你的秦风太子殿下呀？”

“闭上你的嘴。”成零强行解释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一不心，还是下意识，哦呀，你用最多的理由不是口误吗？”她又笑了一阵，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

成零吼道：“笑死你得了！”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成一的是对的，在这个世间，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自己。

笑声慢慢消失，成零以为她不会再话时，她却开口了。

“别再跟他有牵扯了成零，这是为你好。”她重复一遍，声音威严，却又带着长辈关怀的口吻，“这是为你好。”

“为什么？”成零莫名其妙，“你怎么突然这些东西？”

“你跟他之间的距离不是一道土沟，而是堑鸿沟。”她淡淡，道：“两者的不同，就是土沟可以被轻松填上，而鸿沟不可以，就算你倾尽所樱”

她愣在原地，许久过后，她才慢慢挪到长廊下，静坐许久。

“那夜时明婉就可以了，是么？”

成一讥笑一声，“你什么意思？你是感觉被一个抛弃你十六的家给捡回来后，就再也不是那个源道山的成零，而是高高在上，地位离成零高不可攀的夜时婉柒了么！”

她的声音猛然拔高，又如同浪潮汹涌又渐渐平息，“想想罢，你的母亲与那五个人可不同，当初你被抛弃，还不定是那位夜夫人下的手……”

“够了！”

成零眼里有了血色，指间蜷起颤抖。

那是在她极度愤怒时才会出现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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