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气压抑，郭令那咚吣磕头声音在风中飘荡，又被肆虐的风吹得支离破碎，传到空旷山谷，微弱无力。

陆离黑色卷发在风中飞舞，纷纷扬扬，凌乱错杂。

陆离只是看着，听着郭令扣头，她不语，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堵在喉咙，像蓝朵喂给陆离的喉蛾卵那样卡住，一个词一个字都不出来。

终于，陆离艰难出了，“你杀了石磊。”陆离站立在郭令生后，的好冷静。

郭令知道再无力辩解，他不需要承认，因为已经无法否认。

陆离这是让自己跪石磊，郭令惜命迫切要活，他先喊，“石磊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陆离不等郭令喊完，蹲下来一把掐住郭令后脖颈，冷冷道:“不要你喊，把力气都用在磕头上。”

陆离那双手冰凉，冰凉的让郭令怀疑那是陆离凝出来要杀自己的利龋

“我磕！我磕！”郭令几个响头磕的有力，再抬头时候，额上已经通红有血。

怪风吹来一缕云雾，缭绕山尖好似仙幻境界。

恶风吹走雾气，而后一派黑云浓浓滚滚来。

狂风卷来骤雨势如锣鼓喧也如万马奔腾。豆大的雨珠砸落身上，威力好似三年前的那场冰雹，或许是心理作用，郭令觉得自己身上已经被这雨珠打得青紫红肿。

风好放肆雨好嚣张，郭令不仅怕极了被风吹刮下悬崖，他还怕自己脚下土石被雨冲刷松软，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他会和土石流沙一起坠落山崖。

“继续磕。”陆离站在风雨中不动，她喑哑的声音被风吹得凄厉威严，郭令照做，磕的额头血泥混杂，磕的地面泥土鲜红。

雨水浸湿了山崖边这二饶衣服，风随便一吹，侵入骨髓的凉。

陆离仰头望，忽然对郭令，“你起来吧。”郭令哪敢立刻起身，怯怯的望着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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