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灰色眸子的女子，真是特别。”

莫寒大大咧咧坐着，连刀都没有拿出来。

“你是自信我杀不了你，还是知道不敌，放弃了抵抗？”

灰雁半蹲着，伸手把小猫妖抱起来。

小猫妖是个自来熟，也不认生，在灰雁怀里蹭了蹭。

“小家伙，别乱蹭，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小猫妖身子一僵，不再动了。

“报个名。”

莫寒喝了点水随意地问。

“万氏，灰雁。”

“万宁这个老匹夫还真是没完没了。”

“万晴怎么样了？”

灰雁看莫寒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存在，有些拿不准，靠着一颗树坐下。

“被关起来了，天道院大比前出不来。”

莫寒随手捡了块木头，用匕首雕了起来。

他时不时抬头看灰雁一眼，过了小半个时辰，看看手中的木头道：“还不错，送你做个伴。”

他丢给灰雁。

灰雁接住，拿到眼前：“很传神，没想到你还多才多艺，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有缘再会。”

莫寒招手，小猫妖跑过来跳到他手上。

莫寒转身离开。

灰雁脸色半红半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没想到我纵横这么多年，今日栽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手里。”

她全身酥麻，使不出半分力气。

莫寒走后没多久，几个鬼面人出现在灰雁身边。

“她这是……”

“中毒了，这可真不像传说中的灰雁，当年单人独骑从叶家救出了万宁，一战成名。”

灰雁半眯着眼睛，她很困，困得睁不开眼睛。

她感觉心脏的位置一疼，一把冰冷的剑插了进去，再一绞，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几名鬼面人继续顺着莫寒的踪迹往前追。

傍晚时分，莫寒把嘴里的兽毛吐出来，用水潄了一下口。

他身边躺着一匹银色的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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