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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双手端起一盏茶递给了褚尉，他接过，轻轻地珉了一口，微笑着凝视着她，笑意蔓延至眼底。

江绾脸颊发烫，别过脸去。

偏偏卡罗琳夫人还在一旁调笑道：“哦，维克多，你看他们多浪漫啊，眉目传情，面红心跳。”她还不大会熟练地运用中国的成语。

卡罗琳先生也笑道：“是啊，这让我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转头对着江绾说：“江小姐，褚先生和我是有多年的交情，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姑娘同我们一起吃饭，想来是真心喜欢你的。”

褚尉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否认，也没有肯定，他只是礼貌，江绾突然对他保全自己的脸面感到感激。天知道，如果他否认的话，她该怎么继续呆在这里，迎接着卡罗琳夫妇的目光。

……

洗尘宴吃过了，卡罗琳夫妇的心意也送到了，便不想再打扰他们眼中这对情侣，临走的时候，卡罗琳夫人眨巴着眼睛对他们说：“夜晚的塞纳河像是情人的眼睛，你们可千万不要错过。”

于是，褚尉也顺其自然地约她到河畔游览。

华灯初上，回首两岸灯火阑珊，塞纳河在灯火的映照下，犹如流淌着的点点星河，点亮了无边的夜色。

游船缓缓荡漾在河面上，耳边循环着温柔的法语小调，《我的名字叫伊莲》。

江绾也跟着轻声哼唱着，这是她唯一会的一首法文歌，褚尉倚在通风口，手里摇曳着香醇的葡萄酒，静静聆听着她的歌声，微风拂过他的面容，他含着温柔的笑意凝视着她。

江绾也看向他，问：“褚尉，你知道为什么我喜欢这首歌吗？”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暧昧涌动。

良久，褚尉低下头轻声回道：“我不知道。”然后薄唇压了下来，轻轻印在她的唇上辗转缠绵，有一种奇异的温柔缓缓流淌着。江绾闭上眼睛回应，她想，如果时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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