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垢沉默片刻，只说道：“你知晓了，又能如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对我也没有任何帮助，甚至只会拖我的后腿。倒不如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反倒算是帮了我的忙。”

薛芸脸色瞬间煞白，只觉得像是被一刀捅入心窝，不仅剧痛，更是浑身无力，只觉血液都被冰冻。

这些年来，她拼了命努力修炼。

但任何事情，努力永远都只能保证下限，无法提高上限。

她的资质天赋，远不如桃夭，无法得到忘川国的传承。

司无垢将那么多珍贵异常的天材地宝花在身上，比花在桃夭身上的，多了十倍不止，但这些年，她的境界停滞不前，没有丝毫要提升的征兆。

两行泪水，从薛芸眼中流出。

她擦了擦眼泪，对一脸铁石心肠的司无垢说道：“好！我不在这里拖你的后腿。但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一定要活下来。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活！”

说完，她转身要离去，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握住。

她回过头看向司无垢：“你们这些大男人，为什么总这么自以为是，凭什么觉得，一切都该由你们扛起，女人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为了你的那些故人，心中只有复仇，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那么我呢？你死了，难道我心中就不会有仇恨，要怎么好好活下去？”

司无垢用手指替她擦去泪水，从不曾有过的温柔，张嘴想要说些好听的话，但这位无量级永恒真主，在这方面实在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只憋出语调有些冷硬的话语：

“好了。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我才不怕被看笑话！别人怎么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薛芸扑入司无垢怀中，前一刻还伤心欲绝，这一刻满脸甜蜜，紧紧抱着司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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