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无路可逃！”

瞅着从身后走出，头戴黑纱帽，身着红锦百花袍，英姿飒爽的身影，宁采臣的心绪极为复杂。

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命运多舛的哀伤。

“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都已沉没。

九山还未沉入海底，大抵是因为南赡部洲的屏障还在。

今夜过后，佛界的一切，或许都将不复存在。

逃与不逃，又有什么区别！”

宁采臣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他的心性本就豁达乐观，饶是如此，亲自参与的最后一战，还是让他明白了，佛界已经没有希望了。

“这么容易就放弃，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幽篁挺身而出，半月轮围绕着她，形成了层层刀光，将所有冲到她面前的起尸鬼切成碎片。

她的异军突起，自然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小心！”

宁采臣低声呼喝道。

对方的疯狗再次汹涌而出，连妖王都扛不住他们的自爆，更何况是幽篁这样的尊者。

他有心相助，但灵气早已透支干净。

玉香丹也已用完，无法维持灵气化的他，左肩，左掌的伤口，正在汩汩的往外流出鲜血。

“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轻轻呓语声中，宁采臣陡然想起了九山八海的芸芸众生。

当初他无能为力，只能选择抛弃他们。

谁知他们会以这样的形式，前来向他讨债。

他的恩师法海，长辈罗加，少辞，李世南等人，乃至是好友云川，何曼殊都死在他们手中。

“想用残缺的血神功来对付我，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面对蜂拥而来的尊者，幽篁怡然不惧。

她左手往前平深，掌心微微抬起。

但见地面的鲜血，在她的操控下快速浮空，形成密密麻麻的血珠。

随着她五指的握拢，那些血珠纷纷化为血箭，朝着空中激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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