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依然呆着一张脸，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陈瑞天默默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烟，现在叶江月已经不许他抽烟，于是遇到烦心事，陈瑞天便只看看烟。

“李妈，今天上午，你和尤老先生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陈瑞天开口，语气很是温和。李妈对尘尘的疼爱，陈瑞天看在眼里，心里感激。

“没说什么，不过就是看看他！”李妈很平淡的回答。

“没说什么，那么说了些什么？听医生讲，你走后，老先生情绪激动。”陈瑞天依然语气温和。

李妈无所谓的看着前方，眼神却很空洞：“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他情绪为什么激动？”

“李妈，尤老先生是重度老年痴呆症患者，他情绪不应该有什么大的起伏，你究竟说了什么刺激了他？”陈瑞天语气严厉起来。

“什么老年痴呆？他早就痴呆了。”李妈鼻子里哼了一声，很是轻蔑的说。

李妈布满老年斑的脸上涌现出浓浓的恨意，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也不知觉的颤抖起来。

叶江月有些吃惊，这还是叶江月第一次看到李妈这么激动。

陈瑞天也惊讶的看着李妈。

“李妈。”这一次是叶江月开口，声音轻柔平静，“我知道这些年，你为尘尘妈妈的死难过。但是，尤老先生并不是凶手，你不要恨错了人。”

“恨错人？我早就知道大小姐死的蹊跷，我也哭着求过尤医生，一定要找出凶手。可是，他却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他叫我不要多管闲事！”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妈的眼圈红了，泪水从浑浊的老眼里流了下来。

“我是多管闲事吗？雨霏是他们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她一出生，我就陪着她。尤医生夫妻两个工作忙，我天天带着雨霏，陪她睡觉，喂她吃饭，和她做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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