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赶紧拿出了钥匙，打开门，他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顾南城和余雀。

“你们两个居然还打架！要分开关起来！”狱卒生气的说道。

可是眼前的两个人，一样的囚服，一样的披头散发，脸上也是一样的狼狈，他都分不清谁是谁。

“那个是顾南城啊！”狱卒问道。

余雀伸出了自己还在流血的左手，说道：“我是顾南城。”

顾南城呼吸急促，看着余雀不知该说什么。

“咦，顾南城左手上面不是疤痕吗？怎么这像是刚刚留下的痕迹？”狱卒看着余雀的左手，说道。

“因为刚刚和他打架，划伤了。”余雀说道，“不信你看他的手，上面也有很多血痕。”

狱卒拿起顾南城的左手，却发现上面早已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到其中隐藏的疤痕。

“就他妈你是顾南城啊！”狱卒一巴掌扇在余雀的脸上，吼道，“都被关在地牢里了，还打架！真是嚣张！”

他说着，拉起余雀就往外面走。狱卒把余雀关进了更深的监狱里。

余雀被带走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顾南城，他张了张嘴，小声的说道：“陛下。”

他不再喊顾南城殿下，而是喊陛下。

顾南城看到了余雀的口型，死死的抓住地牢的栏杆，愤怒的看着前方。他看见黑暗吞噬了余雀，也看见余雀为自己而死。

顾南城很想大喊，但是他不能。如果他这样做了，就是辜负余雀的付出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嘴唇颤抖，牙关咬紧。

当他称帝之后，每一次有人喊他陛下的瞬间，顾南城都会想起在秣陵的地牢内，是余雀第一次喊了自己陛下。他的耳边，总会想起余雀的眼神。

顾南城在此处发誓，他一定要逃出去，要给余雀报仇。他要攻下秣陵，他要推翻帝京，他要杀了姬佑、周离。他要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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