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蓁回到赵家之后，什么也没有提。往后的几天，她在文渊与芸书面前，依旧像没事人一样。但是，文渊依旧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不过不是来自灵蓁的反应。

这一天傍晚他回家，芸书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晚饭。见他进来，笑着放下手上的盘子，过去接下了他的包和搭在手肘上的西装外套，“今天很早呢。”

正当她忙着归置这些东西时，文渊在她身后说道，“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怎么了？”芸书放好东西，回身走向餐桌。

“你看。”文渊从裤子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已揉得皱巴巴的纸条，放在了桌面上。芸书迟疑地将它拿过来，仔仔细细地铺平展开。纸条中央有一行笔画歪歪扭扭的字迹：“保护好大少奶奶。”

“这是什么意思？”芸书将纸条推向文渊。

“我也不知道。你帮我认认，这个字迹是谁的？”

“我不知道。你看这一笔一划，完全是毫无起伏的线条，像是孩童刚刚练字，只能照猫画虎，看着书自己摸索着写下来……这反而让我觉得，他是故意写成这样的。”芸书说着，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不管是谁写的，他既然让我保护好大少奶奶，就一定知道什么事情，想要借此来提醒我。”

芸书不解，“你是怎么拿到这张纸条的？”

“我今天一到店里，它就摆在柜台上。我问伙计，他们一个个都说不清楚。”

芸书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像是安慰文渊一般，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还是放宽心吧，这只是一张纸条罢了。再说，我现在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呢？”说着，她给文渊轻轻地满上了一杯酒，“不想那么多了。”

文渊背靠着椅背，双手环抱，紧盯着酒杯，半晌才说出一句，“我在你身边的话，自然是没什么。可是这纸条，偏偏出现在我要去外地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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