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没有经过运动就直接入水，让林羽寒浑身的毛孔骤然收缩起来。

他打了个激灵，感觉大量的冷气涌入自己的五脏六腑，刺激浑身的经脉。

他绷紧了肌肉和神经，在水中奋力挣扎。

幸亏警校毕业的学生身体素质良好，否则突然入水会有抽筋的危险。

他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这么晚了，下水之前应该先热身的。

慢慢的，他适应了水中的节奏，身体不再僵硬，然后朝着对岸游去。

这是一种直觉。

如果说杀死李悦的是这水里的水妖，他就要设身处地的走一遍，体验一下“水妖”的内心感受。

他仿佛自己是一个罪犯，杀了人以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湖水的中心游去。

此时的他动作别扭，因为他右手提着那颗“女人头”，身体不平衡，但是他有着良好的水性，在湖里应付的来去自如。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举动，谁也不知道湖水中央是否有涌动的暗流，可以将人瞬间吸入。

这太危险了，以林羽寒的身体尚且十分吃力。

可是，他依旧依靠着强大的信念，朝前游去。

终于，他游到了接近湖心的位置。

这里，应该很安全了吧，然后他“松开手”，那颗人头沉入水中。

湖面恢复平静，他看着人头在水中越沉越深，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心。

这里离岸边很远，没有人会发现人头的位置。湖水已经冲刷掉了他身上大部分的血迹和痕迹，任凭谁也查不出任何异常。

回头看时，岸边距离跟自己实在太远，如果从那里出去又有被监控拍到的可能，他的体力正在逐渐减少，倒不如……他看着对面的湖岸，继续朝着前方游去。

终于，他几乎耗尽了全部的体力，到达了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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