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辞掉自己的工作，”京城秋夜的风很大，带着几分燥热，霍凝欣抬头看他，忽然好奇，“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霍念念，你也会让她辞掉工作吗？”

人类大多嗜痛，具体表现在舔口腔溃疡，按青紫的淤青，以及明知故问的愚笨。

霍司城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燃，盯着她，眼眸渐渐阴冷，“什么意思。”

他问话的语气带着些不耐，像是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那样。

“霍凝欣，你别忘了，我们婚前是有过约定的。”

是啊，他们婚前是做过约定，她欢呼雀跃的嫁去，得到的只是一句，‘我娶你，但还忘不掉霍念念’。

车厢里寂静，混杂着烟草的气息。

霍凝欣笑了下，细细去品忘不掉几个字，眼眶红了一圈，“是，我都记得的。”

她抬头去看他，声音却十分麻木，“可是厉司城，你不是和霍念念断了吗？怎么会又陪她住到了中南水榭呢？”

厉司城也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凉意：“你调查我？”

霍凝欣摇了摇头。

厉司城盯着她看了很久，“安分些，得到了厉太太这个位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是啊，她该满意的。

霍凝欣笼着眉眼，有风吹过耳畔，冷的刺骨。

她想，一段没有爱的婚姻走到现在，十七年下来还没有离婚，她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呢？

——

厉司城的张扬体现在他的名表到名车。

霍凝欣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公司里的同事看见她，一下就炸了锅。

“呀，富太太来了呀！”

“我说欣欣，你老公那么有钱，你怎么还出来工作啊？”

“就是啊，人帅有钱，你第一次加班就来接人，啧啧啧，幸福死了！你老公一定很爱你吧！”

霍凝欣抿着唇，心想，恩爱什么呢？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名存实亡的婚姻，早晚都是要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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