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又在花语的脑袋上拍了拍，目光愈发坚定。

某处

陌沉渊坐在台阶之上，钟合意依靠在他的怀抱之中，楚狂人的药还在发挥作用，让那痛苦蹙眉的人就是没有办法醒过来。

“钟合意，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陌沉渊瞧着怀中的人，曾经有太多他在乎的存在，他却无法保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虽撕心裂肺但却无能为力。

他憎恨无能的自己，也憎恨那些失去，他不能再失去一个自己在乎的人。

不知为何，今夜的陌沉渊特别的感性，他经历过无数危险的关头，在习惯了之后他愈发从容冷静甚至面对危险都有些冷漠了。

可今夜他心中却有很多的感慨，明明今夜一片漆黑，没有任何风月好景色。

他却想起了和钟合意初见，还有这些日子的经历，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脑海中的钟合意是那么鲜明，笑容动人，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甚至是她每一个表情。

“钟合意。”

不知是今夜第几次，他喃喃的念着怀中人的名字，比深情更情深。

眼角忽然有丝冰凉，陌沉渊抬手拭去，瞧着手指上的水，有一瞬的失神，上一次自己这么拭去眼泪是入主东宫的第一晚，拿着母亲的遗物，哭到昏厥。

如今，他明白这不是眼泪，眼角余光中，母亲的遗物却是那么的清晰，它正戴在钟合意的手上，无比合适。

哗啦啦

雨来的急且暴，好似要掩盖什么。

陌沉渊撑起了伞来，心思回拢，一双眼成为了这夜中仅存的两颗星，散发着寒芒，静静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

“又下雨了。”

冠玉靠在门柱上，瞧着雨水成帘，向刚从屋内出来的落九天说道。

落九天抬眼瞧了瞧天，“不是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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