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沉渊正用手帕为钟合意擦着脸，神色温柔，开口却是冷凝，毫无热气，“真相。”

聂清山就怕他提起这茬，一下牙根都疼，“这个，死人可没法开口说话啊，不过贵客放心，这贱婢的住处还有相好的人，我都会盘查一遍的。”

“我只要答案。”

“好，好，那我这就先去忙了，您好好休息，有事您吱声。”

聂清山往一层后面而去，到了这三日春水之人的住处时，跟在聂清山身后浓眉大眼的小伙子丹心开口道：“那第一狠人应该是受了伤的。”

“你从何判断的？”

和自己不同，他听不见里面的对话，这是属于老板的权利。

“如果只是一个人受伤，楚大夫不会在里面呆那么久。”

聂清山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丹心，这小伙子看问题的角度很刁钻啊。

“楚大夫没在，你不用拍马屁。”说着推开那贱婢的房门。

“我说的是实话，我来搜就行，你是老板，请拿出老板的范来。”丹心身体力行的行动了起来，采取的是小偷进屋的搜索动作，能掀飞的绝对不掀翻，能弄倒的绝对不让它立着！

“老板什么范？”

聂清山在霹雳乓啷的声音中发出疑问。

丹心头也不回，翻的认真，甩手往椅子一指，“坐下来，对我颐指气使，大呼小叫，非打即骂。”

聂清山拢着自己的山羊胡，仔细的打量了丹心几眼，这名没白叫，还真挺叫人担心的，不禁开口劝道：“我说要不，你找楚大夫瞧瞧。”

翻的正欢的丹心有些懵，“我又没生病，看大夫做什么。”

聂清山微微摇头，“不好说，也许你病的很隐秘。”

————

天字一号房

钟合意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了床边坐着的陌沉渊，对方合着眉目，屋中的灯光投下，将那长长的睫毛影子映在尚苍白的脸上，如蝴蝶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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