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总，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曾言言和尹志宏聊起许伯伯的故事时，除了唏嘘，还有一丝特别的感觉。

“你怀疑许伯伯的那儿媳是故意的？”

“对，这是其一。你看，投资项目，房产抵押，然后儿媳妇又那么好拿钱出来还贷款。照说这是感情很好了吧，结果，不到半年要离婚，说许伯伯的儿子外遇，闹得要分一半家产。”

尹志宏看曾言言皱着的眉头，实在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是“其二”。

她似乎也没想明白，答非所问道：“我记得以前卖保险的时候，跟几个特别有钱的客户说，别以为老了手里有钱是好事，买成保险，每年拿一笔养老金，偷不走骗不走，这就是保险。”

这是多么熟悉的话术啊，一时间勾起了两人曾经在保险公司被反复培训、通关的记忆，突然间，他们都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此时这个话题，大概也只能苦笑。

“你说，卖保险的多厉害。如果你不买保险，他们就跟你说，老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又老又没钱；然后你说老了不怕没钱，他们又说，最怕的就是老了手里有太多钱，容易被骗……”尹志宏这句话说出来，和曾言言相视一下，似乎都发现了什么值得推敲之处，他顿了顿，又重新想了一下，好像这个疑惑仍挥之不去。

骗子是靠陌生拜访电话去发现老年人有没有钱的吗？可许伯伯这种，怎么也不像是什么保健品推销、你的账户有洗*钱风险、你儿子犯事了……如此广撒网捞鱼的诈骗方式吧。

曾言言迅速地眨了两下眼睛，她觉得尹志宏这会儿应该是和她想到了一处去了，试探着问：“你说，我们怎么就不知道哪些老人家有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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