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这是多年以来再次见到我，一个穿着蓝色军大衣，戴着棉军帽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我。

其实是见了个大概，听到了声音，只是没看清面相。

还好，不是太胖，比一般人要壮实一些。个子中等偏上，即不驼也不矮。声音洪亮，带着一点磁声，听上去很好听。

小玉在短暂的时间里得出这些结论，实属不易。她想起上去假装一次偶然相遇，跟我打一照面，见一见庐山真面目，很是迟疑不决。

院门咣的一声关上，小玉彻底放弃跟我见面计划，跑到学校去见住在那里大姐。

大姐看见小玉独自过来，露出诧异神色，连忙把她让进屋。

小玉进去以后，这才发现屋子里坐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十几个人凑了二桌麻将，正是激战正酣。

大家都不认识彼此点头示意，大姐把小玉领进内室，关上门后，摆上瓜果，然后问她：“陆天呢，你没和他在一起？”

小玉苦笑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最后才说：“我刚才从阿姨家经过，刚好遇见一个年青人回家，穿着军衣军帽，不知道是不是他？”

“那就是我弟，当兵不过关，被退了回来，心里不忿，弄了件仿军衣军帽，整天弄得似退伍军人，唬弄好多邻居问我妈：你儿子当兵了，我们怎么一点消息也不晓得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小玉无声地笑了，小胖子想当兵，因为罗圈腿被涮的事她是知道的，说实话要让她表决的话，她是赞同的。

“要不然，我把小弟叫过来问问，你俩见个面？”

大姐瞥见小玉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给她出了这个实际的主意。

俩家离得近，来回不过十几分钟，并不耽误事。

“哦，见面？在这里吗？……还是找机会吧。估计他忙着收舍行礼，不得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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