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大声吼道：“才不是。”

“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说到底，你还是怕，怕我杀了她，怕我杀了你的救命恩人，怕我杀了你心爱的人。”

凌紫越一愣，看着她愤怒又癫狂的模样，心底一紧，“白芜霜，你住口。”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他心爱的人？

白芜霜也是一怔，心在一瞬间跌落谷底，自从进了落川，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全名，都是亲昵的霜儿。

可是现在，她为了那个女人，为了她的杀父仇人，竟用这种恨不得凌迟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师尊，你偏心。”

看着这一幕，苏陌魂也别无他法，她积怨已深，只能给锦天和冥乐传了音，先退出大堂。

他们师徒的战场，他们自己解决。

苏陌魂几人离开后，白芜霜步步紧逼凌紫越，泪水模糊了眼眸，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知道，疼，心里疼。

她不满的控诉着：“师尊，你的眼里，心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她，那我算什么？”

“花灵花灵，你只爱花灵，为什么我不是花灵？为什么三百年前救你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我不能报仇？既然已经认错了，为什么你不能一错再错，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你……”凌紫越气得手抖，差点打了她一巴掌，什么叫一错再错，他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她的吗？

看着她腥红的眸子，满脸的泪痕，又只能无奈的放下手，“霜儿，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我恨，我恨古婳，恨她得你所有的偏爱。”

“你……”凌紫越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

明明不是这样打算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可他又从未见过白芜霜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那双眼里迸发的恨意，连他都觉得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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