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虽然军营中没有什么好条件，他只能简单冲冲身子，但冲洗过身上的污垢后，泥人变白人了。

他简单将洗过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穿着随意的单衣，加上他少见的瞳孔颜色，活脱脱像条鱼变的。

“倒还有个人样。”江秋这么评价道。

……

甘霖总算稍稍平缓了自己的气息，才反应过来似的，“哟，你还是个将军呢。”

江秋回道：“那可不是。”

她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可以炫耀的点，她眼睛一亮，立马摇头晃脑挑衅道：“咋样，你没有了吧？还有啊，郑炎是我小弟，小弟你也没有吧？”

江秋在刚刚的对话中看多了几眼甘霖那青白的足够上台唱戏的小瓜子脸，突然悟出一件事，她又凑近了些仔细观察，“不对啊，就算你入师门比我早，你看起来好像比我小啊？”

“哎。”江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咱师傅可没说明白规矩啊，可没说究竟是按入门时间，还是按长幼论资排辈啊，说不准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姐呢。”

江秋感觉自己拿捏住了，她有把握，眼前这人看起来就和齐恩凡同龄嘛，只是齐恩凡一看就是乖孩子，这一看就是个街头小混混，二人气质全不相同。

甘霖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姑娘真天真。”

“你看不出来么？其实我跟你哥一样大。”甘霖捏起旁边一杯酒就喝。

“我哥？”江秋看起来有些懵懵的。

“是啊，就是你那个皇……”

“甘霖！”孟良音猛地将手中酒杯拍在桌子上，酒水溅出在桌子上。

能不能让人好好喝个饭后酒了？

“怎么，这也不能说啊？”甘霖可真算无辜，他再看看江秋的表情，算是明白了，“不是吧喂，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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