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乙没回答张岱的话，而是又问了一句：“你们今天是什么口令？”

张岱先是奇怪地说：“没口令，要什么口令。”

然后，张岱总算反应过来，一把从身后拽出来一柄匕首，狞笑道：“小子，你这不是想不开吗！”

伸手便向唐小乙捅了过来。

唐小乙伸手一挡，噗嗤，匕首便扎了进去，张岱心中一喜。

不过，预料之中的惨叫却没有出现。

张岱抬头一看，赫然发现，他的匕首虽然镶在了唐小乙的手中，却只是被唐小乙的两根手指夹住，进退不得。

张岱大吃一惊。

能够以两个手指夹住他的全力一刺，这个乞丐模样的年轻人绝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样不堪一击。

他正准备大声呼喊，招呼同伙。

唐小乙早已经伸手，在张岱的咽喉上一点。

轻轻一声脆响，张岱的咽喉便碎掉了。

唐小乙麻利地把张岱拖到水边，先给自己洗干净头发和脸，又用匕首把头发修剪了一下，变成与张岱一样的短发。随后，他把张岱的衣装都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从虎山里外饶了个大圈，到了被包围着的院子的后面。

果真，院子后面，也有很多人明目张胆地围了上来。

张德英看了看唐小乙的装束，认出唐小乙是自己人。这一次行动，是止戈院全岭南的行动，有一些人他也不认识。不过，他们穿的衣服上，某一个位置，有旁人无法分辨的暗记。所以，他虽然不认识稍微易了容的唐小乙，但是从衣服上看，还是知道唐小乙是跟他们一伙儿的。

张德英问道：“你本来在哪边包围，怎么来这里了？”

唐小乙挠着脑袋说：“本来是去清场，在外面绕太远，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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