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作恍悟状，回他：“对对对，我怎么忘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那边受宠若惊般地赶紧回她：“许小姐这是哪里话，是我失礼。以后有用得上我效劳的，您只管开口。”

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果然一点都不假，她极其不习惯地回他：“行，您先忙。”

秦安已经坐回车子里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问她：“回去吗？顺路带你。”

她气得不轻，质问他：“你帮我处理了，怎么不早说？”

他启动车子，轻飘飘地回她：“你不也没问。”

“你……”，她片刻语塞，恼道：“我明明刚出门的时候就说了，我赶着去改个合同。”

他面不改色：“我说过了，我给你处理。”

许妍越想越气，继续反驳他：“我以为你随口一说，根本没多想，你完全可以刚刚送我之前，再提醒我一句。”

秦安没再说话，从车里沉默侧头看着她。

是夜，凉风寂寥带着些许呜咽，除了他和她，街上空无一人。

他就突然那么看着她，眼神里似有暗波涌动，无言却好像道尽了千言万语。

她有一种错觉，时间似乎会停驻在这里，他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保持着这样很短很短的距离。

他声音很轻的开口：“没多想是思维层面，你这个情况，上升到智商层面更合适一点。”

好像脑子里有一根弦突然崩断，说过的话，太过熟悉的过往扑面而来。

她能感觉到喉咙里突如其来的干涩，和脑子里刹那间的一片空白。

她的声音有些哑然和激动：“你说什么？”

他把目光收回去，看向前面，恢复了寻常神态：“没什么，玩笑话。”

许妍有些不受控制地上前拉住他的手，继续追问：“不可能，同样的话，不可能碰巧说第二遍。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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