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跳下车，裹紧自己的小棉袄，老老实实地站在路边，等着季沐。

“怎么，怕我啊？”

他又戴上了黑边眼镜，换掉白色的大褂，一身黑衣，让他整个人都清冷了几分。

唐白是个老实人，她确实怕季沐，跟踪别人被抓个正着，说不心虚害怕，那都是假的。

“季先生，麻烦你把手机拿给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季沐嘴角挑起轻浮的笑，弯下腰，带着满身的消毒水味凑近她，用两根手指揪住她的脸蛋，“跟我一起回家拿，我不想再为了你专门再跑出来一趟。”

唐白眼神闪烁，后退一步躲开他，季沐意犹未尽地搓了搓手指，小丫头皮肤倒挺好。

“季先生，这样不太好，我就在这等你。”

“你不愿去，我也不愿意出来，那不如我直接把你手机从窗户扔下来吧。”

季沐的公寓在三楼，从窗户扔下来，那手机肯定报废了。

唐白犹豫，明知季沐在刁难自己，却又无可奈何，手机里的东西很重要，交上去的话，她可能就有机会转正了。

“想好了吗？”季沐懒懒地笑。

“我跟你上去。”唐白小着声音，怯怯地说道。

季沐轻笑，拔腿上楼，唐白提着碎步跟上去。

紧张，小心，又傻乎乎的。季沐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和唐白一样又傻又笨，整个人就跟水里刚出来的白莲一般。

是白莲，但又无趣得很，淡然无味。

季沐推开门，侧过身子，让唐白先进去。

“季先生，灯在哪里？”唐白贴着墙摸进去，但是屋里很黑，只能借着楼道的光，看到模模糊糊的空间。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屋里彻底黑得连五指都看不清。

“季先生！”唐白惊呼一声，贴着墙站好，不敢乱动。她有夜盲症，她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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