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看了她一眼：“哪里坏？”

“总是去把别人的东西丢掉，世子爷也好，其他的少爷们也好，没少受他欺负。徐姨娘因为他还坏了身子，小少爷更是……”

“你怎么知道呢？”

蚌珠有些不明白沈妙怎么会问出这种傻问题：“听说的呀，大家都知道啊。”

沈妙走了几步歪在了软塌上：“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不是说所有孩子都是好的，也有六七岁就敢开枪杀人的，有些还真不是不因为不懂事，但‘听说’这个词真的是沈妙最讨厌的了。

她在穿越的前一年，正值疫病大流行，多少反动势力就靠着‘听说’一词造谣，还有一堆傻子去跟风。

而且据她昨晚听见的，如果一个孩子能坏到那地步，怎么可能任由人丢在偏僻的屋子里还不哭不闹的。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习惯了，也是一种长期的妥协。

“是真的啊。”蚌珠有些不高兴：“沈大夫您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在王府了，看的听得都多了呢！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自然分的清楚。再说了，小少爷多好啊，就因为五少爷才丢了性命~”

沈妙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大弟子也挺惨的，身为王府的小主子之一，还得被一堆人给编排鄙夷~

当然，也许有真实的成分，或许曾经也是个熊孩子，不过她不需要听说，时间长了，自然会有真实的判断。

蚌珠倒是还想再说什么，但看沈妙闭着眼一副要睡着的模样也只能作罢，只等外面的喧闹声靠近才又迎到屋外去。

“沈大夫您快看看！”罗螺快步冲了进来，这会儿也顾不上讲规矩了：“快来看看五少爷。”

沈妙刚坐起身就见东迟抱着软趴趴晕着的小孩进来了，小孩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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